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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個頭跟我差不多,一頭精神的短髮,臉上的笑容在此時的黑夜裡看起來就像陽光一樣燦爛,他看了看我,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紀雲,雖然有點事耽擱了一會,不過還好趕來了,你沒事吧?”
“呃,我還好,你們這是?”我納悶的握住了男子的大手,手勁還挺大,我咧了下嘴。
小護士哼了一聲說:“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我說你這個豬頭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敢學人家捉鬼,我差點被你害死了。”
“別聽我妹妹胡說,現在來不及跟你細說,這隻殭屍道行很高,中了我的烈陽彈還是讓她和那隻倀鬼跑了,不過她就在這附近的山上修煉,而且受了傷,跑不了多遠,我先追上去看看,小妹待會把電話留給這位兄弟,唔還有,這位姑娘應該已經沒事了,兄弟,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
男子一口氣說完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然後轉身走出了太平間,一縱身就翻上了兩米多高的院牆,隨即一躍而下,緊接著外面傳來了一陣摩托轟鳴聲,漸漸遠去了,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一臉嗔怒的小護士,她哼了一聲沒理我,雙手叉腰,衝我喊了一句:“豬頭,把那個給我搬回去。”
她的手指著那具靠在牆壁上的屍體,對我下令道。
我聳聳肩膀,苦笑了一下,這活看來只有我來幹了。我忍著噁心,把那屍體重新放進了屍櫃裡,關好了門,然後背起小蕊走出了這該死的太平間。
太平間的門鎖已經壞掉了,不過這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就讓打更的去想辦法解釋吧。
小護士在前面扭著屁股帶路,我們又重新回到了病房裡,還好,這一番折騰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看著我把小蕊放回病床上後,小護士說:“今天的事不管你怎麼想,不許把我和我哥說出去,要不有你好看,喏,這是我電話,你肯定會打給我的,哼。”
說完塞給我一張紙條,自顧走了。
接下來一夜無話,我在病房裡守著小蕊捱到了天亮。還好,就在小蕊媽趕來的時候,小蕊終於醒了過來,不過還是有些神智不清楚,我看著她們娘倆跟沒事人似的,心裡默默的想,看來無知無覺還真是件好事。
我告別了小蕊母女,出了醫院,叫了個計程車,直奔長途汽車站。
我想來想去,這件事也只能找姥爺幫忙了,也許他會有什麼好的辦法,山洞女屍復活,醫院厲鬼上身,這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在客車上閒著無聊,我買了份報紙,翻了兩頁後,就見一個大版面刊登了一則爆炸性的新聞:本市某局局長徐某,昨日下午獨自驅車視察某地工作,途中不幸翻車,以身殉職……
下面的內容就是對該人以往工作的一番肯定,什麼做出了某某貢獻,某某成績,大公無私,克己為人,清正廉明,沉痛哀悼,追認烈士之類的云云。
這些話我只是順便掃了一眼,而右上角處一個大照片卻讓我渾身激靈一下,這個人,居然就是昨天夜裡那個破爛鬼吉普上的中年男子。
不過,獨自驅車?還視察工作?我不由得笑了,他旁邊那個小妞是咋回事?這倆人明顯是死在一起事故中的苦命鴛鴦,看來不是小蜜就是情婦,呵呵,還獨自視察工作,欲蓋彌彰。我搖了搖頭放下報紙,對昨天那個老頭兒的身份又多了一份確認。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顛簸,我終於又看到了闊別已久的景色,滿眼的綠色和泥土的氣息讓我心神為之一振,這就是姥爺的家鄉,也是我的故鄉。
自從回城以後,我就很少回來,以前每次放假的時候姥爺總不讓我回去,也不知為了什麼。不過村裡這幾年變化很大,路寬了,房多了,多了很多陌生的臉龐,也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彷彿一切都在發生變化,也許唯一不變的只有歲月在心底留下的深深烙印。
客車在村頭不遠的公路停下,我沿著記憶中的小路往村裡走去,步行了不到十分鐘,我看到了當年夜遇狗妖的那棵老槐樹,再往前走了一段,左拐,就看到了姥爺家爬滿牽牛花的小院。
姥爺剃了個光頭,正在後園裡摘菜,見到我後非常高興,然而看著姥爺走路已經有些不太穩當,卻還是小跑著迎過來,我的心裡一陣發酸。
姥爺又找了個老伴,我還是第一次見,是個很慈祥的奶奶,準確的說我應該叫後姥姥了。兩個人拉著我的手不停的問這問那。姥爺樂的滿臉堆積的皺紋彷彿都舒開了,不停的打量我,嘴裡不停的說著外孫子長大了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