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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算什麼,給老百姓看病和大款還不一樣呢,同樣的病,老百姓去了花一萬塊,大款去了就得十萬,這就叫看身份定價,好不容易抓到個肥羊,還不狠宰呀?”
我們正扯著淡呢,就聽有人敲門,紀雨跑過去開了門,一看,門外站著一個男人,戴個眼鏡,大口罩,鴨舌帽,捂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面目,是個中等個,微微有點發胖。
只見這男人望屋子裡面看了幾眼,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齊警官,那個,我方便進去麼?”
老紀此時又換上了那副迷死人不賠命的笑容,走到門前笑著說:“嚴老師說的這麼客氣,我們應該登門拜訪才是,不過這次情況特殊,倒是讓嚴老師受委屈了。”
說著把那人讓進了屋,回手鎖上了門。那個嚴老師這才摘下了口罩帽子,長長的鬆了口氣,擦了把汗,我這才看清他的臉,原來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相貌很普通,最大的特點是頭髮,典型的地中海,真不理解他弄的這麼保密幹嘛。
這時候我還沒下床呢,嚴老師疑惑的看著我,問老紀:“齊警官,請問這位是?”
“哦。”老紀拉過一把椅子,讓他坐了下來,紀雨給倒了杯水,然後老紀介紹說:“這位就是我們處長……”
我一愣,我咋成處長了,老紀頓了一下,話一轉:“我們處長特別請來的,剛剛調到我們部門,現在都是自己人,這次行動主要是由他負責。”
說著,他還趴在那個嚴老師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這嚴老師立馬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帶著三分恭敬七分畏懼,趕忙站起身來,對我說:“原來是先生,先生好。”
嚇的我趕緊就低頭找鞋,我算哪門子先生啊,老紀這是搞什麼鬼?人家是大學老師,按理說應該他是先生才對,我這個大學都沒考上的貨,哪有資格給人家當先生啊?不過老紀在旁邊一個勁的給我遞眼神,我也就只好將錯就錯,坐在床邊沒動,輕輕點了點頭,說:“嚴老師不必客氣,我是晚輩,當不起先生二字,您一生教書育人,才是真先生啊。”
嚴老師頓時臉上就有了光彩,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連聲說:“哪裡哪裡,有大才者為先,老朽怎敢託大。”
這個老酸菜幫子,說幾句好話還跟我拽上了,我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紀雲。
他低頭說:“嚴老師,白天您說的情況,現在可以給我們講了吧?”
嚴老師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紀雨和李小白,沉吟未決。老紀說:“都是內部人,您就直接說吧,不用有顧慮。”
老頭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後,開始講述起了那個十幾年前發生的,讓我十分好奇的故事。
原來,這所學校是八十年代所建成的,當時是黑龍江農墾的一所專科學校,周圍很荒涼,都是莊稼地,只是遠遠的有一些村莊,平時在學校外面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幾個,由於地處偏僻人煙稀少,所以是一所封閉式的學校,幾乎所有學生都常年的生活在學校裡面。
那是在學校建成後還沒幾年的時候發生的事,最開始,是一個女生在夜裡睡覺的時候,被人潛入宿舍強暴了,可她足足憋了好幾天才悄悄的告訴了好朋友,據她說,當時迷迷糊糊的,就覺得有一道白光從窗外跳了進來,隱約能看到那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滿臉帶著邪邪的笑容徑直向她走了過來,她渾身輕飄飄的什麼知覺都沒有,喊也喊不出,動也動不了,只是在事情結束那男人跑掉之後,才漸漸的恢復了知覺,卻不敢對任何人說起。
她的那個好朋友覺得很奇怪,同宿舍的有好幾個女生,發生這麼大的事,難道那些人都沒有發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但是好朋友的話她又不能不信,就只得好言勸慰幾句,畢竟在當時的年代這是個非常丟臉的事,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誰讓她倒黴呢。
本以為這只是一個意外,過去就算了。誰知幾天之後,又有一個宿舍的女生被人強暴了,也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而這次的女生個性比較強,跑去報告了老師,還報了警,非得揪出那個壞人不可,這時,那第一個女生才站了出來。後來警察經過調查,認為這是麻醉作案,於是進行了全校大排查,所有帶把的男人挨個過篩子,結果排查結束後,所有男老師和男同學都沒有作案的嫌疑。
於是警方就把疑點轉移到了校外,那些村莊裡的莊稼漢,難免有打光棍的,或是垂涎學校女生美色的,就在晚上潛入學校作案,這個可能性也很大。警察就嚴密排查周圍村莊,在女生宿舍周圍重點布控,嚴防罪犯再次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