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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元戶了,想想都覺得心情好,哈,這算不算窮人乍富的暴發戶心理呢?
話說當時我正無聊的換著臺呢,忽然外面有人敲門,我懶洋洋的走出去一看,門外院子裡站著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面貌看上去有些不像東方人,中等個,身材略略有些發胖,頭髮梳的油光鋥亮,皮鞋也是油光鋥亮,臉上也是油光鋥亮,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一絲不苟的簡直就像一個蠟像館裡的假人。
我開啟了門,疑惑的看了看這個油光鋥亮的人,他對著我微微一笑,露出了好看的整齊的潔白牙齒,用一口異常標準的甚至有些生硬的普通話說道:“您就是吳憂先生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美國的陳杰瑞,受託於紀雲先生,特地給您送來一份東西,您可以在這份簽單上簽字確認收到,接下來我會在中國待一段時間,希望我們可以在這段時間裡成為朋友,就像我和紀雲先生一樣,哦,以後您可以叫我傑瑞。”
傑瑞?這名咋這麼耳熟呢,我順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一個不大的盒子,有點不自然的說:“傑瑞先生,感謝你給我送東西,我……呃……”
這麼說話簡直太彆扭了,我說了兩句就沒詞了,他又笑了下,從外衣兜裡取出一張很精緻的帶著清香的便籤紙,雙手遞給了我,說道:“您不用客氣,我和紀雲先生是好友,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這是我在這個城市的暫時住址,如果吳憂先生有事的話,可以去這裡找我,我會在那裡隨時恭候您的到來,我們下次再見。”
呃,我還是沒詞中,只得機械性的舉起雙手跟他來了個拜拜,然後看著他轉身施施然的走了。
我雲山霧罩的拿著那個盒子回到了屋裡,腦袋一時都沒轉過彎來,這傢伙打哪來的呀,紀雲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呢,不過一想也有這可能,老紀表面上其實也是這樣的一個彬彬有禮的人,只不過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裝而已,但是這個傢伙,太能裝了。
暫時不去管那個傢伙了,我把那個盒子放在腿上,看了看,挺普通的一個紙盒,小心的開啟了,裡面放著一摞檔案,還有一些照片,最上面擺著一封信,還有半個核桃。
我先是拆開了那封信,上面是老紀簡單的幾段話,跟他在電話裡說的差不多,大致的介紹了下他們調查的結果,順便對我表達了一下來自紀雨的問候,紀雨說,要我多吃肉,少幹活,爭取在她回來的時候能活著去見她。
我苦笑了下,緩緩的取出了那一堆材料,檢視了起來。
這是很多份比較凌亂的資料,說凌亂,是因為上面的線索都是支離破碎的,東一條西一條,很顯然是拼接起來的,不過這麼多份,想必內容也不會少。
從頭至尾的看了一遍,大概意思是,遠東集團初始興建於1996年,是個比較年輕的企業,而公司董事長常東青卻是個來歷不明的人。
這個人的資料裡顯示,他在1996年創立公司的時候,註冊資金是八千萬,之後一直在房地產行業混,但是這個人很奇怪,他從來不去開發建樓,而是到處買樓盤,整棟整棟的買,整片整片的買,然後再賣出去,或者租出去,就像是一個二道販子似的,只賺取中間的差價,幾年下來,哈爾濱已經有很多處樓產都是經他的公司賣出去的,說白了,這人就是個投機倒把分子。
這裡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再往前看,這個常東青的歷史居然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他經商或者做過什麼的任何資料,對此,他曾對外宣稱過他是旅美華僑,回到祖國後要大力建設社會主義新中國,可是據老紀組織的調查,專門跑到他身份證件上的地址證實了一件事:查無此人。
他就像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從土裡鑽出來的,懷揣著不知從何方帶來的八千萬,一直在哈爾濱撲騰到現在。
還有那些照片,都是這幾年他在各種場合的公開照片,我仔細的觀察了每一張,努力想從裡面看出點什麼,結果還真被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常東青的面容經常會發生變化。
比如這一張照片是1997年七月份的,照片上的常東青一臉陰沉,帶著一絲笑,可下一張同年八月份的,常東青臉上似乎就多了很多皺紋,雖然不仔細看根本不注意,但是我卻發現了,再下一張,九月份的,資料上顯示的是這個月常東青深居簡出,很少露面,只有一張記者在停車場偷拍的照片,那照片上,常東青居然有了幾縷白髮。可最另人覺得詭異的是,同年年底,常東青高調參加各種集會活動,照片上的他,再次煥發了很熱情洋溢的活力,此時的他看上去,就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