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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輕重火炮——除了那門魔鬼般的主炮,它的威力可能會對SDF-1自身造成破壞——都已遠遠超出了負荷。
超級艦隊在第一輪打擊中遭受的損失達到了驚人的程度。但它的數量仍然佔據巨大優勢。一些敵艦已經開始還擊,SDF-1和布歷泰的艦隊依然英勇逼近,朝各個方向射出熾烈的死亡之光。敵軍的戰艦忍受著變形戰機、戰鬥囊、三引擎攻擊艦和威力無窮的鐵甲金剛的狂轟濫炸,開始向聯軍艦隊的指揮中樞——太空堡壘——包抄過來。
與此同時,聯軍的火力也慢慢地,幾乎逐英寸逐英寸地向多爾扎的司令部逼近。
麥克斯和米莉婭像一對復仇天使,毫不留情傾駕出全部火力。面對這兩架紅色和藍色的鐵甲金剛,敵軍飛行員惟一的結局就是投向死神的懷抱。
瑞克讓部分通訊頻道和掃描裝置保持在地球波段,搜尋著地面,特別是阿拉斯加基地上的生命跡象。如果那裡還有人生還……
一艘輕型巡洋艦試圖穿過變形戰機的火網,向SDF-1衝去。瑞克立即鎖定目標,狠狠地向它外殼上那些投誠者曾指出的關鍵部位射出混合火力。
那艘巡洋艦開火還擊,瑞克以為這次自已不能倖免。但就在這時,巡洋艦突然爆炸開來。如同一隻著火焚燒的葫蘆,綠色的裝甲碎裂飛濺,緊接著,飛船連同裡面的乘員分解成原子和更小的微粒,消失殆盡。
劇烈的爆炸令瑞克一時失神,他手忙腳亂地避過沖擊波。當他再次觀察著四周時.一架戰鬥囊已經向他發射了數十枚盤旋前進的導彈,這次他絕對不可能避過所有火力。
他躲開了幾枚,啟動干擾裝置擾亂剩餘導彈的導航系統。兩枚擊中他的正面——鐵甲金剛的特製裝甲幫他抵消了這幾下爆炸。
可是還有更多導彈射向他的關鍵部位,瑞克的“鐵甲金剛”蜷曲著身軀,試圖保護自己。不過,數枚導彈還是擊中了目標,正好打在他的腹部之上。鐵甲金剛的防禦能力雖然強大,但並不是堅不可摧。
受損的“鐵甲金剛”拖著滾滾濃煙,死人一般攤開手腳,翻滾著向地球墜落。
第十九章
處在死衚衕裡,推擠著向你壓來的銅牆鐵壁,這種時候,你很容易徹底放棄,你會擾豫不決,各種念頭紛至沓來。
——《瑞克·亨特上將的航行日誌·修訂版》
一彎月牙沉下地平線。此時的地球滿目瘡痍,好像月球的孿生姐妹。
與地球先前所受的攻擊相比,頭頂上那場大戰戰場上射來的鐳射束和導彈只不過像遠處狙擊手的零星射擊。但它們仍然足以令已經嚴重損毀的阿拉斯加基地產生強烈震動。
那張碎裂的大嘴曾是超巨炮的炮口,如今已扭成麻花狀。周圍佈滿一個個巨大的彈坑,大地一片死寂。
“地球防禦軍A4區,請答話,”麗莎在晃動的指揮室裡呼叫著,“這裡是阿拉斯加基地!”
基地再次劇烈震動,塵埃和碎石從天花板上掉落。震動不僅來自空中戰場上零單的射擊,基地內部也傳來陣陣轟隆聲。這個巨大的指揮所正在倒塌。麗莎在儀器上讀到的資料顯示,這絕不會是一次緩慢、平靜的毀滅。
她在基地裡找不到任何生還者。大爆炸發生時,她正被派往裝有防護盾的變電所排除一個小故障。或許對別人來說,作為這個地底藏屍所的最後生還者是個天大的幸運,但對於麗莎卻並非如此。
她繼續呼叫,盡力不讓自己陷入崩潰。她勉強將注意力集中到聯絡工作中,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情景。
這地方几乎一片漆黑,只有幾盞警告指示燈閃著微弱的紅光。
後備能源系統的能量僅夠讓她的控制檯繼續運轉。基地裡有足夠的能量,但是她卻一點兒也用不上。這些能量自行匯聚,準備作一次瞬息間的爆發。
“沒有用,他們全都死了。”她麻木地說。作為這個死城裡惟一活著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能支援多久。
希望不會太久,她想道。
突然,她的螢幕上出現了幾道彩色波紋,接著,父親的面孔在螢幕上閃了幾下。
“是你嗎,麗莎?我接收到你的訊號,非常微弱。”
她長長呼了口氣,“天呀,你還活著!”
她可以看到他仍然在指揮室裡。從螢幕上雜亂無章的干擾波紋裡,還依稀見到幾個人在他身後活動,看來還有人在這次襲擊中倖存下來。
“超巨炮遭到嚴重損毀。”他說道,“它可能不能再發射了,但我們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