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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
“如果覺悟有用,你就不會這樣站在我面前。”聖魔此刻已經歸顯為原來的儒生樣貌,那邊吳齋雪還在姜望的攻勢下左支右絀,分心於此的七恨,只是抬手在身上拂了拂,便將烈焰都拂去。
一尊歷史投影,和一尊聖級魔物所能體現的力量,根本不能夠相提並論。
“如果【節】有用,怎麼只有司馬衡不彎腰?”
祂說著,伸出手來,竟然跨過重重阻隔,在左丘吾的後脊,取出一塊骨頭……那正是左丘吾修成的節字儒骨!
“這東西,當年我也有。”祂淡笑著,將這節骨頭,扔進了燃燒中的烈焰裡。
烈火立熾三丈!
,!
後面的話祂沒有說,可修成節字儒骨的吳齋雪,後來怎麼樣了,所有人都知道。
同樣是聖級力量,可是雙方的運用不同,竟造就了碾壓的結果。
但從始至終,左丘吾都死死地攥著那捲暗金色書簡,在七恨予取予求的時刻,他的手也一直都在聖魔的魔軀內部,忍受著魔氣的糾纏,試圖調整這無上魔功的篇章——
他當然不可能改變《禮崩樂壞聖魔功》的本質,無法剝離它的不朽之性。但知道怎麼講一個故事,將這部魔功包裹,令它再現人間的日期,無限延長。
以丹血為魔,以指骨為筆,左丘吾的力量在暗金色的書簡外“雕刻”。
這是一個相當複雜的故事,也是他這麼多年的準備之一。他已經謀篇許久,此時認真書寫,認同如飛。一旦故事完成,魔功便匿藏其中。恐要等到萬載之後又萬載,某個身懷魔緣的“讀者”,才能將它尋覓。
而一旦此功匿藏,由這部魔功為基礎新生的聖魔,自然也就不能再存在。
然而這個時候,從那暗金色的書簡裡,也發出聲音——
“魔之聖者……不夠面對你嗎?”
左丘吾在《禮崩樂壞聖魔功》上所做的一切,瞬間就被七恨察覺。
儒家的手段,七恨太瞭解了。
暗金色的紋路,爬上了左丘吾的五指,如筋絡般在左丘吾的手上蔓延。
“這麼喜歡講故事嗎?”七恨惡劣地笑,聖魔的食指,點在左丘吾的眉心,祂的聲音一下子恍惚起來,恍惚又恢弘:“你嘔心瀝血,只為挽救書院。你將勤苦書院寫成史書,以此割除魔患。你做了你能做到的一切,可惜人力有窮,天不遂願。”
“你犧牲了所有往前走,能夠犧牲的,不捨得犧牲的,都犧牲了。走到最後,驀然回首,卻什麼都沒改變。山門寥落,死盡師生!”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你在這踽踽獨行的時刻,在揹著整個書院往前走的苦旅中,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你明白過往是何等的錯誤,你將開啟真正值得的命運。”
七恨撥動天意,玩弄文字,祂比左丘吾更會寫故事,祂侵入左丘吾的神通裡,用左丘吾的故事,埋葬左丘吾自己。而後賜予左丘吾新生——
“你將為聖!亦將為魔!是儒道聖人,魔道聖魔!”
這一刻,彷彿時停。
暗金色的《禮崩樂壞聖魔功》,如同誕生了自己的生命,發出痛苦而又艱難的呼吸聲。
書外的聖魔和左丘吾都靜止在那裡。
最終的變化,似乎就要在這靜止裡完成。
但卻有一個聲音響起,那聲音並非在這【天地時光爐】中起源,而是從那座遙遠的冰棺傳來。其聲冷冽如寒霜,又帶著縹緲雲端的尊貴——
“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那聲音笑道:“天不遂願嗎?”
竟有一滴仙念雨珠,落在了【天地時光爐】的爐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茫茫白氣,蒸騰成了一柄劍,此劍空中橫!
天道殺劍·天不遂願!
在那如意千秋棺中,姜望正並劍指而橫。
他還無法改變七恨所安排的天意,但吳齋雪在他手中。
在七恨掌控聖魔,碾壓左丘吾的時刻。吳齋雪也被太虛閣眾人碾壓了。
此時便如一尊泥塑,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劍光,死死定在那裡。破敗的道軀,處處都是傷口。
而姜望張開五指,正按在他的面門。
就這樣一隻手撥動天意,一隻手仙氣縱橫,口含天憲:“以凌霄仙令,敕爾……登仙!”
吳齋雪身上冒起了仙光!
在《勤苦書院》這本書的無數種可能中,有一段故事,可以是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