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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睜開的、似琉璃裂隙般的眼瞳,叫崔一更吃了一驚。“我說……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這時候的蒼瞑已經吞食了足夠多的毀滅之力,對這片時空裡勤苦書院的滅亡過程,有了足夠深刻的感受,呼吸都變得十分寒涼。搖了搖頭:“不是這句。”
崔一更斟酌著道:“好好的勤苦書院,為什麼會變成史冊”
是了……
蒼瞑的五官始終藏在面罩之下,唯一露出來的雙瞳也如器物一般不體現情緒。但他一直都在認真地思考整件事情——太虛閣裡的每一個人,都很關心鍾玄胤的安危,只是表現不同。
“為什麼”蒼瞑駕馭【諸外神像】,一霎橫天而起:“因為把享譽萬載的勤苦書院,變成一卷史書,正可以鋪墊為臺階,讓那人跳出絕巔,走向最後的超脫路!”
他想明白了最後一節,已經確認這就是真相,恐怖的毀滅力量在神像的血眸中凝聚:“我想我明白為什麼書山要封鎖訊息、關起門來解決問題。因為這人一旦永證,那也是儒家的超脫。自儒聖沉眠,欽文王犧牲,儒家已經很久沒能發出聲音。無論成或敗,書山都不希望外部力量干預。”
大牧欽文王施柏舟,當年因為執意與大牧女帝成親,入贅草原帝室,一度同書山決裂,後來有了些關係緩和的跡象,可施柏舟很快就戰死天國。
所以草原無論是王庭那一派,還是神教那一派,其實都不怎麼待見書山。
眾人行進的速度非常之快,幾息時間就連過三重門,寒霜爬上屋簷,焚真的火焰在空中飄飛,走在最前面的姜望,於此回頭:“如果那個人要以勤苦書院為代價超脫,以我對陳樸院長、白歌笑院長的瞭解,他們都不會同意。”
“我跟姚甫院長比較熟悉。”秦至臻也道:“姚院長磊落隨性,心懷大義,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妥協。”
“那麼【子先生】呢誰瞭解【子先生】他是儒門的一個符號,他的性格並不重要,但他思考問題的角度,一定是站在整個儒門的利益層面。”身在大楚,天然瞧書山不順眼的鬥昭,也附和了蒼瞑的看法:“即便幾位院長都如你們所知的人品端正,愛護芸芸儒生。但有沒有可能就是【子先生】故意請他們上山,以此拖延時間”
“可能性存在。”劇匱說。
重玄遵還在獨自往前走,大袖飄飄,見題一刀。
什麼三墳五典八索九丘,無論多麼晦澀的問題,答案總是和問題一起出現。
太虛閣裡的每個人,時間都很寶貴,誰耐煩在這裡參加考試,一耗十天半個月——
無非解題的過程,是瞭解的過程。只不過是有著對鍾玄胤的關心,投鼠忌器罷了。
現在他們都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便要平推此世。
只是還需要一點細節的確認,而用來彼此確認的這點時間,也差不多夠重玄遵把崔一更所延伸的歷史片段打通。
幾位太虛閣員你一言我一句,不斷擊破崔一更的認知。他略顯茫然地跟上:“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突然說,有人要藉此超脫”
崔一更完全不明白,怎麼過關斬將的答題環節,忽然就進入了終考。他距離超凡的終點還很遠,不清楚站在那樣的位置,身前已經沒有遮眼的浮雲。所眺者無非無盡的遠處,和現世極限外的高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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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苦書院當然是天下大宗,有輝煌的過去,和仍然強大的今天。但對現在的太虛閣來說,已經不太夠看。
當八條巨鱷跳進勤苦書院的歷史,這座小小的水池內部,其實也沒有多少騰挪的空間!
“因為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黃舍利回看一眼:“除超脫無大事。”
有人裝神弄鬼,挖空心思佈置了不知多少難題,一道道的羅列,惑人心神。但以太虛閣橫推四海的力量,完全可以掀了這屋子,劍指一切問題的根本——已經確定了鍾玄胤不在這片時空。
“現有的超脫我們都認識,未知的超脫有可能正發生。既然我們都已經卷進來,彼方還在藏頭露尾,遮遮掩掩……總不可能只是誰在嘗試登頂絕巔。”秦至臻總是走在最後的,他說著往前面那個穿青衣的人努了努嘴:“僅僅絕巔的話,不管在哪裡證道,那位一劍就攔下。”
崔一更默然!
劇匱在這時候問:“你們勤苦書院有沒有比左丘吾更強的隱世大儒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實際上還活著的存在。比如宋求實”
崔一更心中波瀾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