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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露出森森白齒:“我有無限的力量。”
緊接著是第二顆:“無限的……”
第三顆:“力量!”
這不僅僅是血肉復生,頭顱復立,而是實實在在的力量的重現。被湮滅又再生,被抹掉又重臨。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不論熊稷和凰唯真怎麼削割,填塞在阿鼻鬼窟入口,像是一個巨大肉球塞子的【無名者】,始終龐然,始終膨脹,血肉不少一點,力量不減半分。
“無限”的宣稱好像並不虛假,誇張的修飾竟然成現實。
殺不死!
僅僅肉身的抹消,或者力量的湮滅,甚至道基的削割,根本不足以殺死祂!
甚至對於祂此刻舒展複雜本貌、膨脹無限力量的姿態而言,這些傷害的影響非常有限。
“我理解你。”這時候有個聲音說。
慈聲溫語,像一個抱著孩子的父親或者母親。
暖光如玉,地藏的身影從那佛剎遠山中走出。步步蓮開,似從觀想的佛國,走到現實之中。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非常多。”
“故人如黃葉在風中飄零,只剩下你一個人熬過漫長時光。”
“你的理想抱負,你的情操品格,今世已經沒人能明白。”
“他們不知道你曾經懷揣怎樣偉大的理想。現在也沒人能夠理解,你依靠什麼走到今天。”
“事情變成這樣並非你的本意,對於這個世界曾經你也滿懷情感。”
“你真的,太辛苦了……你很疲憊吧?”
“我見你心,明你意,知你苦。”
地藏面容慈祥,眸有悲憫,溫柔地探出手來。那隻手,彷彿撫平了漫長的山海,推開了永恆的長夜,庇佑所有孤獨的靈魂:“入我門下,得脫苦海!來吾座前,菩提永證!”
其實【無名者】要在超脫甕中逃名,除了祂早就埋下伏筆的三途橋之外,還有一條可能的路徑。
那就是祂在確名環節親手殺死的仵官王。
【無名者】假作諸葛義先的身份時候,在仵官王確名之後,還強行殺掉仵官王,便是有意留下了後手。
仵官王當然只是一個門環,正序時空裡的仵官王,和觀瀾天字叄裡的仵官王,二者之間的聯絡,才是那扇“有可能”推開的門。
強如地藏也不能確定那扇門要如何推開,但祂相信【無名者】能夠創造出那樣非凡的路徑。
而祂在仵官王那裡,早有佈置。
當初仵官王逃出中央天牢,就是出自祂的手筆。
倘若【無名者】剛好想以仵官王為逃脫路徑,那就剛好落進祂的網中!
可惜【無名者】另有選擇。
也不知是意識到危險,還是本就決定走這一步?
鬥昭這條路徑,可比仵官王那條路徑更危險,在此路祂要面對所有對手,在彼路則只需要面對地藏。當然,鬥昭這條路徑要更隱蔽一些,畢竟【無名者】當時殺仵官王的動作,有點過於明顯……
隕仙林終究不是一個太“恰好”的地方。
但有時緣來不由人。
三尊超脫者混戰,強如地藏,也不能意定一切。
【無名者】逃回了隕仙林。
祂也只能因緣而走,就勢而行。
現在,凰唯真和熊稷正在對抗【無名者】的無限力量,正是祂收割的好時候。
這一掌,不為殺敵滅道,只為撫平眾生苦厄。
無限慈悲意,盡在菩提心。
我不殺你,我理解你。
此掌一經按下,恍惚有悠長的鐘響。那四十九頭、九十八臂的肉球,陷入一剎那的死寂。
肉球上所有的眼睛,這一刻都變得柔和,就連睜眼閉眼的動作,都異常的遲緩。
“去吧……”
“累了,我真的累了。好累……為什麼我要這麼累?明明我什麼都擁有。早就可以放下一切去享受!”
“不被理解,還是要努力嗎?被憎恨被汙衊,卻不能成為被他們汙衊的樣子嗎?”
“日復一日,心如懸絲。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在乎……”
“就這樣。就這樣……”
四十九顆頭顱都低垂,各有各的無助和傾頹。
在那梵唱之中,逐漸有佛光顯現。
但見得金色“卍”字元,浮沉在佛光之中,整座醜惡肉球,都昭刻皈依的梵顯。
祂無限的力量還囤積在阿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