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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實操就原形畢露。
最關鍵的是,在中下層需要務實。要想取得成就,要想推陳出新,就要求中下層官吏擁有實用之學。
所以出現一個跡象,一個人從小讀書,學的是詩賦文章,等做了官後,他必須去從頭學習怎麼做事。在工作中遇到專業的問題,他也必須從頭學起。
也就是說,資格選拔的時候壓根不看你的專業能力,但最根本的能力卻匱乏。
經世之學就像是個金光四射的招牌,讓算學師生激動,連肖博都被驚動了。
“就是要實用之學啊!”肖博歡喜的道:“國子監中教授大中小三經,可官員要的是實用之學。但實用之學在何處?老夫卻看不到。武陽伯,可否說說。”
這個時代儒學依舊籠罩大唐,但卻沒有後世宋明的那等威勢,更沒有被稱為儒家,近乎於宗教般的地位。
賈平安覺得自己正在腐蝕著國子監,“所謂統計,三句話,收集資料,統計資料,分析資料。”
“資料是何物?”
“資料……譬如說國子監如今有多少學生,十五歲到二十歲的有多少,二十歲到而二十五歲的有多少。”
就這?
肖博覺得無趣。
“其間來自於長安的有多少,來自於洛陽的有多少。”
就這?
陳寶覺得有些意思了,但卻不夠經世之學的名號。
“其間五品以上的子弟有多少,五品以下的子弟有多少。勳戚子弟有多少,新晉權貴子弟有多少。世家門閥子弟有多少,其中關隴的多少,其它世家門閥的有多少……”
“這些叫做屬性,每一種屬性學生的成績優劣,幾成優,幾成劣……”
肖博面色微變。
“這是一個大網,利用這些學生,就能弄清楚權貴、世家門閥的根基。”
什麼是根基?
子弟的教育!
這是公認的。
陳寶仔細一琢磨,拱手道:“這門學問莫不是把萬物都細細割開了,隨後一一琢磨?”
這個解釋偏了,但也算是靠邊。
賈平安微微點頭。
陳寶興奮了,“這等學問於國大有裨益啊!若是大唐各處都用這等法子統計了,會如何?”
肖博拱手,正色道:“武陽伯,這門學問卻太過驚人,算學那邊你暫且別教,等老夫請示陛下。”
他和陳寶急匆匆的走了。
李元嬰在邊上聽了一耳朵,“為何沒教給我們?”
“欠你們的?”賈平安隨後懟了一句,“趕緊把畫給畫出來,否則回頭戒尺伺候。”
肖博和陳波急匆匆往宮中去。
“祭酒,這門新學怕是不得了。”陳寶想到兒子在跟著賈平安學習,心中不禁美滋滋的,“那些人說什麼刀下亡魂,可老夫看來這不是什麼遊魂,而是百家學說經過多年的琢磨,不斷進取的結果!”
肖博神色堅毅,“儒學發展至今,依舊混亂不堪,今日誰註釋一番典籍,明日誰駁斥一番,這便是做學問……可看看新學,一個統計就讓老夫頭皮發麻,陳司業,賈平安的肚子裡究竟還有沒有別的學問?”
他看著陳寶,“莫要撒謊,否則老夫以後致仕了,就建言弄一個你的對頭來接任祭酒。”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陳寶低聲道:“有。他教授犬子他們的學問更多。”
甘妮娘!
肖博罵道:“那些賤人,非得要把賈平安惹惱了才好。什麼刀下亡魂?自家學問紮實你怕什麼?用學問去比較,去駁斥他就是了。只知道叫喊什麼百家餘孽,卻不敢去質疑……老夫的國子監啊!若是能把這等學問傳授進去該多好?”
陳寶突然說道:“祭酒,你說那新學……若是賈平安獨自開了學堂教授會如何?”
肖博倒吸一口涼氣,“那……那國子監不少人怕是會跑。”
這年頭的權貴可不是什麼儒家的狂信徒,但凡知曉有實用之學,而且很厲害,什麼國子監,不好意思,我兒子是門蔭入仕,不需要參加科舉,當然要去學經世之學。至於儒學……在家學就好了。
對於權貴而言,長輩親人教授儒學就是個傳承,就像是家學一般。
而進一步研究儒學,對於他們的子弟而言並無多大的用處。
為何那些門閥世家傳承多年依舊屹立不倒,依舊昌盛?
就是因為他們的手中握有實用之學,以至於他們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