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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許久,“藍田那邊沒什麼吧,柴家人在那邊也沒有值錢的產業,這怕不是去殺人的。”
賈平安瞬間一個激靈,“老許去了藍田!”
他每日進出小心謹慎,柴家沒機會。柴令武那個瘋子差點死在他的手中,報復是必然的。那麼動不了他,難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動不了你賈平安,某就動你在意的人。
這種想法人皆有之,比如說賈平安互毆了陳二孃,結果讓王琦變態。
杜賀也驚了一下,“柴令武怕是不敢吧?”
那個瘋子,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若是膽子小,以後怎會被鞭屍?
賈平安心中焦急,“某去告假。”
他急匆匆的去了百騎告假。
“去藍田作甚?”邵鵬狐疑的問道。
“某先去火星灣看看,好歹安撫一番那些莊戶。完事再去驪山轉悠一圈,祈禱國泰民安。”
這一刻賈平安寶相莊嚴,邵鵬覺得給他把煩惱絲剃了就能出家。
“去吧去吧。”
賈平安帶著哼哈二將,外加又帶了五個兄弟,八人出了長安城。
老許為了他敢和那些瓦崗老人翻臉,敢和小圈子硬扛,賈平安不是狼心狗肺之輩,人心是肉長的……
老許,你要挺住啊!
……
許敬宗此刻正在藍田縣的鄉下巡查。
那些農戶許久未曾見過這等高官下來,都誠惶誠恐的。
“無需如此,免禮。”許敬宗含笑抬手。
那些農戶依舊膽戰心驚。
許敬宗馬上就代入了角色。
百姓就是老夫的父母。
他板著臉道:“都好好的站好說話。”
一群百姓趕緊束手而立。
“老夫讓你等好好的,想怎麼站就怎麼站。”
那些百姓被他一番話弄的惶然不安,有人說道:“莫不是要跪著?”
“跪個屁!”老許罵髒話了,“老夫愛民如子,是讓你等自在些。”
廖全嘆道:“使君愛民如子,可這些百姓卻不習慣。”
許敬宗無奈,就問道:“你等可有煩憂?有就說,老夫今日來此便是問民疾苦,若是有人欺凌你等,只管說來,老夫當場拿下那等無法無天之輩。”
里正和村正,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都面面相覷,心想這位使君好像不對勁吧。
上官曆來都重視村正等基層胥吏,至於百姓,只要能活就是了,誰管?
可老許就不同。
“有冤屈就說。”許敬宗恨鐵不成鋼的道:“此刻不說,等老夫走了,天知道何時有人為你等做主。”
廖全認真的道“使君在華州為官時,百姓的疾苦都一一放在心中,若是不能解決,寢食難安。”
一個婦人看了村正一眼,說道“村正前日摸了奴,說回頭還摸。”
眾人都笑了起來。
連那村正都在笑,邊笑邊說道:“某就是和你玩呢!”
許敬宗沒笑,“玩你娘!”
他指著村正說道:“拿下!”
村正愕然,“使君,某……”
“打!”許敬宗氣得不行,那些百姓見了就嘀咕。
“這使君莫不是真心為咱們做主?”
“多半是。”
有人舉手,“使君,村正每家都索要好處,若是不給就把家裡的丁口變為坊卒,每日叫你去巡查,可哪裡要得了那麼多坊卒?若是不去就被責罰,去了家裡沒人種地,都怕了……”
“賤狗奴!”
許敬宗大怒,衝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使君!使君!”
眾人急忙去拉,可拉都拉不住。
一頓暴打,許敬宗喘息著吩咐道:“村正嚴懲,里正何在?”
里正上前,一臉的慚愧,“下官有罪。”
“你是有罪!”許敬宗尖刻的道:“治下的百姓被村正折磨你不管,你這是尸位素餐,弄不好還狼狽為奸……查!嚴懲!”
許敬宗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一片歡呼聲。
當他結束了藍田縣的巡查時,雖然看著憔悴了不少,但卻很是滿足。
“老夫看著百姓的笑臉就覺著舒坦,為他們排憂解難就覺著高興,哎!”
這莫不是一種病?
老許抑鬱了一瞬,馬上就回血了。
因為前方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