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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好,至於我等,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足矣。”
這只是客套。
長孫無忌拿著那幾張紙,有些好奇的道:“就憑著這個……老夫知曉物價關係民生,可如何得知整個大唐的變故?”
“這個……”許敬宗顧左右而言他,“這裡頗為奢華,陛下,這木料……竟然是檀木?太奢侈了。”
呵呵!
眾人都是一笑,覺得老許這次要顏面掃地了。
李治當然知道這是檀木,政事堂的建造單子當年他見過,靡費不小,但他今日依舊要說太簡陋了。
“咦!”褚遂良突然捂著肚子,起身道:“陛下,老臣暫且退避。”
這是要去茅房。
褚遂良出去,正好遇到賈平安進來。他站在陰暗處,微微眯眼,嘴角翹起……
隨後他揉揉肚子,竟然不去茅房,而是跟著進了政事堂。
李治看著在場的宰相們,目光在李勣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陛下,賈平安來了。”
賈平安灰頭土臉的來了,李治心中一樂,旋即想到了許敬宗的話,就沉聲道:“朕問你,每日查詢長安物價,竟然能查到大唐各處的變動?朕早些年也不時出宮,見過那些商人,見過那些販子,但凡敷衍撒謊,朕……嚴懲不貸!”
這個少年害的李治窮的叮噹響,此刻見到他,那當真是新仇舊恨一起來。
若是不能回答,或是敷衍了事,胡攪蠻纏……
李治心中獰笑了一瞬。
“變動?”賈平安看了老許一眼。
老許一臉無奈。
不是他不給力,而是被抓了現場。
賈平安明白了,他想了想,“陛下,大唐的中心就是長安,這一點毋庸置疑吧。”
李治點頭。
京城就是中心,就是核心,哪朝哪代都這個尿性。
“商人溝通有無,哪裡有錢掙就往哪去,他們的目光比官吏更敏銳,他們比官吏更能吃苦。”
前世的有些商人,在起家時的刻苦,真的讓人難以想象。
“那又如何?”于志寧沉聲道:“說重點。”
賈平安看了這位牆頭草宰相一眼,“整個大唐最好掙錢的地方就是長安城,天下的商人無不以到長安城經商為榮。可天下的貨物都雲集長安城,要想掙錢,你得有優勢。要麼價錢便宜,要麼貨物好……”
“這些貨物來自於大唐各處,譬如說夏州的牛羊,雅州的香獐,嶺南的木雕,杭州的絲綢……”
賈平安拿起一張紙,指著上面的一處說道:“陛下請看這裡。”
李治看了一眼,“這是雅州香獐在長安城的價錢,你想說什麼?難道這香獐竟然能看出雅州的動靜?”
賈平安微微昂首,李治恍惚回到了當年面對先生時的歲月。
“陛下,雅州的香獐……請看這裡,在十月初時,雅州香獐的價錢是十九貫零三百文左右。可在十月中旬,疊州香獐的價錢驟然升了……二十三貫六百文……”
香獐這東西就是取香囊用的,有人要香囊,有人喜歡活體,雅州常年供應這個東西,所以價格比較成熟。
李治咦了一聲,“確實是。”
賈平安看了褚遂良一眼,先前他衝著老許冷笑被賈平安看到了,老許是賈平安罩著的,自然要找回場子。
“褚公可知曉這裡面的奧妙嗎?”
褚遂良……
老夫……什麼都不知道,老夫只知道抱著國舅的大腿。
至於物價,宰相家哪裡會差錢,而且香獐這東西褚遂良壓根就不關注,哪裡知道里面的什麼奧妙?
他打個哈哈,“這裡面難道還有何奧妙,你且說來。”
罷了,哥就打你的臉試試。
武陽男初出茅廬,總得有個人來祭旗!
賈平安說道:“雅州靠近疊州,而疊州與吐蕃人廝殺的時候……正是九月上旬。商人最為敏銳,得知疊州有吐蕃人侵襲,立時就把所有的生意停了,唯有膽大的才會帶著香獐上路。於是香獐缺貨,自然會漲價,這便是市場規矩,為相者不可不查!”
李勣輕聲道:“此事有趣,若是當初發現雅州香獐意外漲價的訊息,隨後詢問商人,就能得到疊州有吐蕃人入境的訊息,如此……”
他看向了賈平安,目光炯炯。
這個少年……
他竟然會這等學問!
賈平安矜持的頷首道:“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