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欄(致村官,麥田裡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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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不可支地跟她走了。房間中只剩下我一人。百無聊賴地我躺在床上發呆。

這時，李子推門進來，還帶來了一籃子水果，有桃子、李子、杏。我連忙坐了起來。李子面色凝重地對我說，這三種水果你喜歡哪一種？我說，都喜歡。李子說，那可不行。吃的時候必須有所取捨。俗話說，桃養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埋死人。

我說，聽說過。李子說，這三種水果好比三種女人。妻子是桃，*是李，情人是杏。我說，我記住了。李子說，男兒當自珍，男兒當自重，男兒當自強。我說，我會的。

李子面沉似水地說，走，跟我辦理結婚登記手續。我驚訝地問，這麼早就結婚？李子面無表情地說，對你說，這一天來得有點早；對我而言，這一天來得太遲。我聽了，無語。

李子在前，我在後，我們一同來到學校人事處，開婚姻關係介紹信。人事處的幹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李子感覺到了，說，今年流行姐弟戀。與其臨淵慕魚，不如退而結網。說完，揚頭走出了人事處，輪到幹事發呆了。

來到婚姻登記處，辦事員見我和李子來登記，同樣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辦事員詢問我們是否自主、自願後，讓我們填一張登記表。在檔案上簽字、按手印時，李子咕噥了一句，怎麼跟籤賣身契似的？辦事員沒聽清，問，你說什麼？李子說，沒說什麼。隨後，辦事員向我們頒發了紅皮的結婚證，並向我們表示祝福。

從婚姻登記處出來，李子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她對我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你要為我負責。我說，我會的。李子說，要有行動。我說，絕不食言。

我隨她來到兵種總醫院宿舍樓。她在這裡有一間宿舍，權作婚房。推開門，我怔住了。李子一家都在，還有她家的幾位親戚。

李子父母把我叫到一邊，鄭重其事地對我說，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夫妻了，要互敬互愛。我激動地點點頭。李子弟、妹李菊、李軍對我說，你一定要對我姐姐好。否則，我們跟你拼命。我平靜地說，放心吧，我一定對你姐姐好。

此時的李菊、李軍，一個是大三學生、一個是大一學生。李子頻頻為親戚佈菜、敬酒。不過，看得出來，她的情緒不高，臉上的笑容是勉強裝出來的。這場婚宴從中午一直持續到晚上。李子的父母、弟妹、親戚都走了，婚房中只剩下我們倆。

李子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感覺特高興吧。我說，今天不也是你的好日子嗎？你不高興？李子說，結婚是女人的受難日。談何好日子？我說，那你為什麼結婚？李子說，大多數人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我也不能免俗。時間不早了，準備睡覺吧。

於是，我們各自脫了外衣，開啟各自的被子鑽了進去。李子熄了燈。一片黑暗中，李子向我描述了她身上“前門臉”和“後花園”的景色，吊足了我的胃口。

李子說，一座人形的大理石巖體上，雙峰聳立，有如天成；雙峰之下，是一大片遮天蔽日的茉莉花海，散發著陣陣幽香；茉莉花海掩映下的，是褶皺地帶。至於“後花園”的景色，絲毫不比前門臉差。正可謂，庭院深深深幾許，只見溝壑不見林。

正當我憧憬著進入下一道程式時，李子說，為了各自的事業，我們暫時還不能同房。你、我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之所以急著跟你領證，是為了斷絕某些男人對我的念想。

我心目中的好男人，應該事業有成，氣質儒雅。一句話，男人必須是有錢有身份有地位的貴族。你離這個標準差得很遠。你是軍人出身，身上不乏陽剛之氣；大學畢業後又留校當了教師，身上也不缺乏文化素養。你身上缺的貴族氣質，更不像貴族一樣富有。也許正因為沒錢，造成底氣不足，才無法養成貴族氣質。

當教師有大把子時間。你應該把大把子時間換成大把子金錢、大把子名譽、大把子地位。當然，我也有這個任務。一句話，你、我應該趁年輕幹一番事業，不可沉溺於兒女情長，辜負了青春好時光。我聽了，感到十分沮喪。李子繼續說，不是我逼你。有財富和地位的男人才有尊嚴。為了男子漢的尊嚴，你必須拼搏。我說，記住了。

當夜，我躺在李子身邊，翻來覆去睡不著。李子身體散發的濃郁的茉莉花香，使我心旌搖盪；她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更令我著迷。我終於忍不住了，動手摸了她。李子被驚醒了，厲聲質問我想幹什麼？我說，不想幹什麼。李子說，你再鬧騷，別怪我不客氣。

聽了這話，我生氣地背對著她，兩眼望天花板，直到雞叫三遍，我才迷迷糊糊入睡。可是，我剛入睡，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