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4頁)
辯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寫著真皮兩個字呢,絕對的貨真價實。”楊登科說:“這是哪來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聶小菊說:“這是那次董少雲他們參加市裡地理知識大獎賽獲重獎時,我作為輔導老師獲得的紀念品,價值三百多元哩。本來我早就想給你了,只是覺得你當時一個小工人,也不配拿這麼高階的公文包,所以一直收著沒拿出來。” 。 想看書來
二十八(3)
楊登科就懂了聶小菊的想法,說:“我現在儘管不是工人了,但董局長做了交代,還得繼續給他開車,拿個公文包,我看沒有這個必要。”聶小菊說:“你還得繼續給董局長開車這沒錯,可你已是堂堂辦公室副主任,這也沒假呀。我跟你說吧,我雖然天天呆在學校裡,但你們機關裡的大官小員,我還是多少見識過一些的,大凡做了科長副科長,哪個手上沒拿著一個上檔次的公文包?所以說這跟必要不必要沒什麼關係,這是一個標誌,有了這個標誌性的真羊皮包,你的身份就今非昔比了。” 聶小菊這套理論還不容易否定,楊登科只得說:“過去我除非幫領導提過包,自己從沒帶過包,還真有些不習慣。”聶小菊說:“怪不得有人說,貴族至少要三代以上才能培養得出來,你看你已經是科級幹部了,還是找不到做領導的感覺。不過不習慣也得習慣,你又不像孫悟空會七十二變,再變回普通工人或普通幹部,也不太可能。” 說得楊登科心潮翻湧,說:“行行行,夫人的美意我領了。”將公文包往腋下一夾,挺了胸就要出門。又覺得不太對勁,這個包也太輕太癟了,他曾經提過的領導的公文包可是很有分量的。於是轉身,到書櫃裡胡亂抓了兩本書,往包裡一塞,才將包撐了起來。再將鼓鼓的包塞到腋下,那感覺頓時就真切了許多。 油頭粉面,西裝革履,腋下再夾個頗有分量的公文包,走在灑滿陽光的上班的路上,楊登科一下子就找到了做領導的感覺。 很快到了局門口,見了門邊的煙攤,楊登科像電大畢業那次一樣,花五十多元買了兩包芙蓉王,塞進公文包,這才昂首挺胸進了大門。 陸陸續續有人上班來了,大家見楊登科煥然一新,氣宇軒昂,問他是要上電視,還是要去參加什麼重要儀式。楊登科笑而不語,去了辦公室。辦公室的人都圍過來看稀奇,這個問他的西裝是什麼牌子的,那個問皮鞋產於何處,有的則說:“楊科你這派頭,如果跟董局長出去,人家還以為你是局長,他是司機呢。” 還有人注意到了楊登科腋下的公文包,說:“楊科的包看上去挺高階的,不是假皮子的吧?”楊登科說:“絕對真皮。”要將公文包遞給同事們驗證。恰好曾德平進了辦公室,楊登科於是手一縮,把公文包重新塞回到了腋下,徑直走到曾德平面前,亮著嗓門甜甜地喊了聲曾主任。同時拿出包裡的芙蓉王,抽一支出來,遞到曾德平手上。曾德平看看楊登科,接煙於手,說:“登科你好精神,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楊登科嘿嘿笑著,打燃打火機,給曾德平點了煙,說:“謝謝主任大人鼓勵。” 曾德平鼻孔裡噴著煙霧,明知故問道:“準備出差?”楊登科心想,這個曾德平還要裝蒜,今天他和蔡科長要陪自己跟同志們見面,還怎麼出差?於是說道:“曾主任不安排我出差,我敢出差麼?”曾德平說:“你是老闆的人,我怎麼安排得了你?” 閒話了幾句,曾德平見楊登科還在前面站著不動,又故意問道:“有事麼?” 楊登科想,昨天董志良不是跟蔡科長說得好好的,今天他倆一起陪自己到科室去跟同志們見面麼?莫非蔡科長把這事忘到了腦後?楊登科有些掃興,只得提醒道:“蔡科長跟你說了麼?”曾德平說:“跟我說什麼了?” 楊登科心裡生了毛毛火,八成是蔡科長還沒給曾德平打招呼。身為政工科長,怎麼能把領導當面交給的任務當做耳邊風呢?於是轉身出了門,要去政工科。曾德平望著楊登科的背影,竊竊而笑:“這傢伙也太迫切了。” 不想剛出門,就碰上了蔡科長。沒等楊登科開口,蔡科長就說道:“不是說好今天陪你跟同志們見面的麼,我在政工科等你好一陣了,你卻躲在了這裡。” 原來蔡科長並沒忘記領導交給他的光榮任務。楊登科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消掉了大半,說:“不是還要叫上曾主任麼?我來看看他在不在辦公室。”蔡科長說:“那曾主任在不?”楊登科說:“在。”要轉身去叫曾德平。忽又立定了,給蔡科長髮了煙。蔡科長不再像楊登科電大畢業回來那天,生怕楊登科的煙給自己惹來麻煩,避猶不及,而是高高興興地接煙於手,放鼻子下嗅嗅,說:“楊主任的煙挺高階的嘛。”楊登科樂滋滋道:“離領導的要求還相差很遠呢。”一敲打火機,給蔡科長點上,這才屁顛屁顛跑到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