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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槍,不過也知道重機槍不大用得上,這回正指揮著幾個兵在碼青磚,“喪門星,你再劈一個唄。”喪門星苦著臉,“師父說過,人學點東西,不是拿來現世的。”“再劈一個唄。”喪門星給他看紅腫的掌沿,“都劈好幾個啦。”羅金生曉以大義,“耳根清淨,耳根清淨。”喪門星抱怨道:“我去賣大力丸好啦。”於是他劈磚,而那邊消聲。喪門星鬱悶地坐回沙袋上,他也知道那種安靜只是暫時。大架數場,小架不斷,所幸沒有駁火。所為不外乎想讓進來的出去和進來了還想要出去。想佔死啦死啦便宜的都沒有好下場。我很想寫這麼一副對聯貼在收容站——現川軍團駐地外邊——進來有路,出去沒門。橫批:你也來啦。“

老傢伙們都簇擁在一間屋裡,屋很大,曾經是這院子的正房。我們知道我們和外邊那票比好不到哪裡去,但無論如何都有類似迷龍的那種鄙薄。我們往我們煎的一鍋粉條裡放了些白菜,我們吃這個。迷龍進來,給自己盛了熱氣騰騰的一碗,扒拉塊磚頭坐下便開始吸溜。我便期待地盯著他,“老闆你咋上這小字號來吃?”迷龍不屑地說:“我才不要吃那種斷頭飯呢。克虜伯你咋不出去吃?克虜伯?”克虜伯在瞌睡中悲苦地說:“他們說我浪費糧食。”迷龍贊同地說:“說得對。接著睡。”

“飯熟了?不睡了。”吃對克虜伯來說是第一重要的。

我們開始給自己盛飯,並不熱情,跟外邊的吃喝比起來,對這種食物,你無法熱情。

“明天再這麼吃就得張羅賣機槍了。”迷龍有點兒牢騷,“我這麼好的機槍手張羅賣機槍。咱們現在多少人啦?”郝獸醫回答:“不知道。反正比收容站人最多那會兒還多。”阿譯給了個具體數字:“今天又來了三十個。一個營多了。”迷龍回身看阿譯——阿譯最怪,誰都坐磚頭他坐著個小板凳——“他咋就有坐呢?他痣瘡生得像板凳啊?”我就笑。郝獸醫抱怨道:“你他媽的說得人都不要吃啦。”阿譯把矛頭指向我,“煩啦非要我坐。坐這跟個牌位似的。讓給你坐。”我跟大家解釋:“他是副團座和督導。”正要坐的迷龍便也不坐了,“督導大爺坐。神頭鬼樣子。”阿譯憋得不行,好在他也習慣了,站著也不是個,那便坐。

“老闆,除了噁心人你真沒帶點兒啥來啊?”我帶著期望問。迷龍稀里嘩啦已經把一碗粉條幹完,“跟郝大媽要吧。指著我?你是我老婆?”“爸爸,我是你兒子。你看你心情著實不錯,話多,口袋裡罐頭準有幾個。好意思讓兒子連油花也吃不著一個?拿出來。”我自甘做兒子。迷龍便把衣服脫了,輕飄飄地扔給我,一邊脫著鞋,“我進鍋裡,肉就有啦。”他真是沒有。我悻悻地把衣服扔了。迷龍撿起來,哈哈地樂,一邊穿回身上。迷龍這老闆做得和往常不一樣,概不賒欠不寫板上,掛在心裡。對東北佬兒一向管用的義氣論和麵子說現在他完全免疫,急了就四個字:不是我的。

摳門的迷龍比被老婆整哭的迷龍更讓我們無法適應,連我們主打的蛇屁股骨頭湯都是迷龍用極低廉的價錢整回來的,因為禪達人一向不擅對付骨頭。郝獸醫問:“迷龍,你老婆孩子找著住的地方沒有?”

我們現在知道迷龍為什麼心情不錯啦,他被問得咧了嘴笑,“找啦,明天就搬。還有點兒小麻煩,得眾弟兄幫忙。買了點兒傢俱,眾弟兄幫忙。我琢磨貨得搬那頭去,眾弟兄幫忙。”我有些悻悻,“都他媽不是你的。都他媽是你的。”迷龍不解,“什麼是我的不是我的?”“要什麼就都不是你的,麻煩就都是你的。”迷龍故意氣我,“你不去最好啦。小麻桿腿腳,我買傢俱就愛大號的,這麼大個,一不小心撇折了你。”我憤怒地開始大叫:“看看這個人哪!他還買傢俱!還要大號的!”郝獸醫嘿嘿地樂,迷龍哈哈地樂,克虜伯嘻嘻地樂,阿譯噝噝地樂——不辣衝進來,鼻孔下邊又是鮮血長流了,對著我們哇哇的大叫。

“不得了!湖南兵來搶人啦!”

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們就是在等著打架的。轟的一下全起來,放了碗筷,抄了棍子就往外撲,我的棍子被不辣槍去報仇了,只好撈了阿譯的板凳。我瞄了一眼,郝獸醫落了最後,正未雨綢繆地挎上藥箱。

我跟他說:“你找個趁手的好不好?”

老頭兒拒絕我提議,“讓我跟兒子輩的打架?你們積點兒德好不好?”

我本就是嘴欠,抓著板凳往外跑,“叫老天爺積點兒德好不好。”

郝獸醫喘著氣跟著我,“我就是在給老天爺積德。”

當真打起來,你就發現嚇死人的重機槍是絕用不上的,甚至都沒人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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