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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終於忍無可忍地從屋裡衝出來,迷龍推搪著我們的推搪和拳腳,快樂地大叫,“開工啦!小工們要聽使喚啦!”

“這是命令!”死啦死啦在我們的瞪視下,把一頂鋼盔放在光桿上,然後把屁股放在那頂鋼盔上,搖搖晃晃地踏著那輛車出去了。

我們走在街上,聲勢很大,路人皆側目,因為從南天門上爬下來的傢伙們幾乎一個不拉。如果虞嘯卿地人看見我們就又會很生氣,因為我們看起來不像軍人,而像老鼠娶親。豆餅拖著一掛空車子,倒走在隊首,我們在後邊拖拖拉拉推推擻擻,走在最後的阿譯倒算是準備最周全的,他預備了一副對聯,因為墨汁未乾而只好拎在手上,聯上的內容可就癟得很。

迷龍是快樂的,我們今天的東家一直在被我們推擻和敲打。

跟死啦死啦要人,只是迷龍氣我們。實際上從迷龍被許諾一個家,我們就一直在等著,沒被叫上的人倒要痛不欲生。我們只擔心迷龍不叫上阿譯,可事實上迷龍第一個就叫阿譯,阿譯為這份友誼立刻奮筆一副對聯。而半小時後,他發現這與友誼沒什麼關係。

迷龍吆喝著我們站住了,用一種做賊一樣壓低了的聲音說:“這兒了。第一家。”

我們看著拐過那家巷口的傢什店,它門臉很小,東西很雜,水桶馬桶腳盆板凳竹椅什麼的只好從狹窄的店面直堆到外邊。

店老闆看見我們一票人過來——尤其是走最前的迷龍,便立刻迎了過來,帶著小生意碰上大買賣的那份誠惶誠恐。

我和阿譯都不在其中。

老闆招呼道:“軍爺來啦。軍爺說了今天來拿貨就今天來,軍爺真是君子人。”

“那是。哼哼。”迷龍一副大爺派頭。

“還是上次看那件貨?”

“那是。哼哼。”

“價錢?”

迷龍就把口袋裡的半開玩得作響,“上次你開口價就是今天的價。軍爺不愛討價還價。”

老闆奉承:“軍爺還是個豪爽人。”

“那是。哼哼。”

老闆又問:“軍爺住哪兒?等午飯過了,我找幾掛車子,七八個小工,拆開了,給軍爺上門裝好。”

迷龍決絕了老闆的好意,“不用啦。我現在就拆,搬出來再裝。”

“那不成的。裝上了不好搬走。”老闆搖頭。

迷龍堅持說:“要裝上才好看。裝上才叫搬家,不裝像逃難。”

“裝上了連門都進不去的。”

迷龍便一揮手,大包圓,“沒見我這麼多弟兄?”

那老闆便下了多大的決心似地說,“那我去找小工。”

迷龍照舊地一揮手大包圓,“沒見我這麼多弟兄?連裝帶搬,連你小工錢都省啦。”

老闆便樂得沒口子笑,“軍爺有人緣有福緣,財緣也廣進。”

“我們出生入死保國衛家的,財緣用不著,有多少花多少。”迷龍豪氣地說。

老闆連連點頭,“那是那是。”

迷龍便揮了一下手,一群王八蛋呼呼地往店裡進。

我仍然停留在巷口的拐角,在那家店門外。傢伙們已經把從店裡扛出來的各個部件安裝了一半,那看來是一張巨大的床。

我在原地小跑著,以便把自己弄得氣喘吁吁。阿譯在巷道的另一邊,正襟危立而極不自在。豆餅停著他的那掛空車子,幫阿譯拿著他的對聯。

阿譯問我:“咱們做這個像話嗎?”

“做什麼?”

阿譯不再說話了。我們在這種相對無趣的沉默中忽然一起被轉移了注意力:

——一個瘦骨伶仃的長衫傢伙,他比我或阿譯都年青,所以無疑是一個學生,從我們中間蹣跚而過。我們無法不注意到他背上揹著的幾十公斤用木頭釘制的一個攜行書架,對他的身體來說那完全是一道書牆,也無法不注意到他裹在腳上的破布。布和鞋都早走爛了,於是在汙跡斑斑中我們也看到他的血跡斑斑。

他看起來像是再多走一步就要死掉。但他一直走出了我們的視野。

到哪都能看見這樣的人,沒一根汗毛不是難民,卻一再聲稱自己不是難民,而是某所學校的學生,某座工廠的工人。螞蟻搬走大象,他們則把整座工廠、整個圖書館搬運過整個中國。

我和阿譯好像看見自己映在牆上的影子。有人喜歡盯著自己的影子發呆。我就希望從來沒有過影子。

阿譯還在看著那個已經消逝的人影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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