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現代戰爭的唯一辦法是放棄生命。幫我們,是救人。”
麥克魯漢(英語):“沒人落水。命運由你們對待命運的方式決定。你們還遠沒有喊救命的資格。”
我:“……我揍他個狗孃養的好啦。我打他不過,等他放倒我了你上。這樣黑鍋我背,我去蹲班房,你回你的團。”
死啦死啦:“這種小伎倆不用你教。告訴他我們怎麼打仗。告訴他。”
我:“他媽的……(英語)那些高階參謀一定常告訴你他們認為我們有的優勢,那麼我告訴你我理解的優勢。我們唯一的優勢是上峰覺得我們可以犧牲,我們只是數字,從一數到十萬,哪怕一百萬,多的是。我們最好用的武器,是不光上峰,連我們自己都覺得我們可以犧牲。但如你所見,我們是人,和你同類,也如你所說,當子彈飛來,如果我們掌握不好武器,唯一的保護是我們的衣服。”
麥克魯漢不說話,柯林斯焦燥不安地玩著槍,我很煩,而死啦死啦把這種冷場視之為將近成功。
死啦死啦:“別歇嘴!告訴他就要打大仗了,我們這樣衝上南天門是送死。”
我:“去你的!虞嘯卿根本不會讓我們上戰場!”
死啦死啦:“你想嗎?你想的。”
我:“謝天謝地,我不想。”
死啦死啦:“謝謝你,能不能偶爾也讓我覺得不是一個人在扛?”
我(英語):“……最近將有惡戰,我們不想無能為力。”
麥克魯漢(英語):“你們習慣無能為力,習慣把最難打的戰交給你們的同僚。”
我(英語):“恰巧錯啦,先生,最難打的仗都被我們的同僚交給我們。”
麥克魯漢(英語):“這是抱怨,你們還習慣抱怨。”
我只好對死啦死啦:“我不說啦,好嗎?他不進油鹽的。”
死啦死啦:“跟他說,我們只有幾個月。”
我(英語):“我們等了一輩子,可只有幾個月給我們學習……或者叫作進化——現在你要把這也帶走。先生,你離家很遠,覺得和我們無法交流,你煩死了這場戰,我們也是,可我們想,真的很想有能為力……”
他冷淡地點著頭,那比搖頭更讓我絕望。
我:“讓他去死好嗎?他幫不了我們,也不想幫。他們的飛機坦克航空母艦拿這來管個屁用,你叫了一萬聲爺爺,最後不還得我們這幫孫子拿牙啃拿命墊嗎?——我陪你去,好嗎?上對面,找死或者偵察,反正活不爽利也死不痛快,我習慣啦,只是求你——別讓我再求他!”
死啦死啦看著我,是也斜,回答我的不是他而是麥克魯漢。
麥克魯漢:“我念不懂你們的經,可這句話說得對,我幫不了你們。”
我和死啦死啦一起瞪著他,因為丫說的是中文,流暢得很,至少比我們中的很多傢伙要來得純正,而且他對我們的瞠目結舌也很會意。
麥克魯漢:“沒錯。我會說呀,我沒說我不會說中國話。是你們自己不用腦子。我是什麼?這位年青先生好像總把事情想複雜,在他變為哈姆萊特之前我把話說清楚,我的職務是什麼?”
死啦死啦:“……聯絡官。”
麥克魯漢:“只會說英語的聯絡官?太逗了。那是我那些以為只靠空軍就能炸平南天門的同事。我是從上次戰役就和你們一起被追成落水狗的聯絡官。不會說中文?太逗了——年青人好像又想發火。為什麼不說你懂中文,你應該搞得清LET'S GO和癩皮狗的區別。搞得清,可我有看完整場戲的權利,也有權利聽你們不想告訴我的。”
死啦死啦現在樂了,像終於找到個可以用戰防炮轟一傢伙的目標一樣。
死啦死啦:“都聽到啦。可什麼叫幫不了?”
麥克魯漢:“零碎事先不管?好習慣。你們怎麼看眼下要打的這仗?你們閉塞得連電話都沒有,你們的上司怎麼告訴你們的?如果他真讓你們這樣破落的軍隊去打那場該死的仗,那他的什麼真的被狗吃了。”
死啦死啦:“這場仗哪裡該死?”
麥克魯漢:“不評價別人?又一個好習慣。好習慣先生。你們參與上次的滇緬之戰了嗎?”
死啦死啦:“參與了。”
我只好苦笑:“何止參與?”
麥克魯漢:“好極啦,我也在。那是從來沒有過的勇氣。和從來沒有過的浪費。我是軍人,你我都是。至少要由勇氣和決心決定我們的命運。對嗎?可那場仗被談判桌上的誤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