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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倉子彈全打在我們腳下。我身不由己地被擠向彈著點,差點兒沒被他打死。
人潮終於止住。而那傢伙毫不耽誤地又上了一個彈夾,他斜提著槍沒有瞄準,但你完全不用懷疑他會打死我們任何一個人。
死啦死大叫:“擠什麼跑什麼?回頭!你們會用屁股開槍嗎?”
我們醒過神來,南天門上的日軍並沒有往下衝,而是在射擊山道上的零星目標。流彈從我們中劃過,我們開始為自己尋找掩體。
這也要被那傢伙拿腳猛踹,“祖上損了多少德給你們修來的破陣地?這裡人不睜眼都能打死你們一半!搶山頭!那只是幾個斥候!”
於是我們開始猶豫了,我們看著他,他阻住了我們往渡口去的路,我們也不想往南天門上衝。
死啦死啦揪起來一個,但剛放手的那個便又鑽回了掩蔽之後。子彈在他身邊穿射,看起來很英勇,可他的咆哮聽起來也像徒勞。
“衝上去啊!幾個急著回東瀛島的送死鬼,衝上去把他們一壓到底!”
我在他放開我後便蹲回屬於我的石頭後邊,我身邊是正在料理豆餅傷口的郝獸醫和迷龍老婆,雷寶兒認真得像在研究人的內部構造。
郝獸醫安慰道:“還好還好,子彈穿出去了。”
迷龍老婆用手幫豆餅擦去汗水,“有急救包嗎?”
“沒有!”我說,但把一個急救包摔在豆餅身上,又看著正在叫囂跳踉的死啦死啦。
“誰會衝出去?離開江邊衝上南天門,放棄已經相當渺茫的活命機會。我們總是抱著這種千分之一的機會死去,像以前一樣,決定結局的不是勇氣和邏輯,而是怯懦、茫然和猶豫不決。
一個人從江水裡鑽了出來,那個水鬼一樣的傢伙不是游上來的,是一步步走上來的。迷龍那個命賤過蟑螂也強過蟑螂的傢伙抱著一塊大石頭從江水裡一步步走出來,赤裸的身上到處是被江底暗礁劃出的傷口,血倒是被沖洗乾淨了,他暈頭轉向喘著大氣,而且就這樣仍喝醉了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