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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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書來讀。他把書放在身邊的桌子上,朝後靠在椅子中,一隻手遮住雙眼。他現在身體不好,影響得他對很多事情都心灰意懶,可是對最要命的那件事他卻不得不想。自己的婚事瞞了父親這麼久,現在要挑明比剛開始就挑明要難得多了。羅傑又不在,他怎麼能把事情向一個像老鄉紳這麼一說就炸的人解釋清楚?抗不住誘惑,偷偷結了婚,隨之而來的幸福.可嘆啊!接著又是痛苦,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奧斯本自尋麻煩,當初受苦,現在遭罪,實在不得安生。他覺得走投無路,只有靠強有力的手段才能擺脫困境,而要奮鬥他又覺得力不從心。他心裡沉甸甸的,又埋頭看他的書。樣樣事情都擋他的道,他性格又不堅強,克服不了擋道的困難。他聽了父親講的情況後,採取的唯一一步公開的行動便是知情後遇上頭一個好天氣時騎馬前往霍林福德,去見辛西婭和吉布森一家。他有好長時間沒去那裡了,陰雨連天加上心乏身困叫他去不成。他發現他們。家都在為辛西婭的倫敦之行做準備,說的也全是這事兒。辛西婭本人根本不像是喜事在身的樣子,他小心地一再暗示他為他兄弟的喜事有多高興,辛西婭都沒反應。說來也是,訂婚的事已過了這麼長時間,辛西婭根本沒察覺對奧斯本來說這還是最近的新聞,他初聽後的激動心情還沒過去呢。辛西婭微微偏著頭,正在考慮一隻蝴蝶結的效果如何,這時奧斯本低聲說起來,邊說邊往她跟前湊,“辛西婭——我現在可以叫你辛西婭了,行嗎?——我聽了這訊息非常高興。我是剛剛聽
到的,但我很高興。”
“你說的是什麼訊息?”她早疑心到了,但她一想到她的秘密
一個傳一個,傳來傳去終究不成為秘密了,便心下氣惱。然而辛西婭只要願意,什麼時候有氣都能隱忍不發。“你為什麼現在要叫我辛西婭?”她笑著往下說,“這個討厭的名兒以前早從你嘴裡滑出來過,你知道嗎?”
他一心親切賀喜,她卻不當回事對待,這叫興沖沖而來的奧斯本很不痛快,幾分鐘裡他不發一言。後來辛西婭做完了蝴蝶結,朝他轉過身來,低聲快快地說起來,急著要趁她母親和莫莉說話的當兒把她的話說完。
“我想我猜得出你剛才為什麼作那番動人的小講演。可是你知道不知道這事你壓根兒不該知道?再說,事情還沒發展到一本正經要——要——要訂婚的地步。他不願意正式訂婚。現在我不能再說了,你也不許再說。請記住,你本應該不知道才好。這是我自個兒的秘密,我特別希望別說了出去。我不喜歡這事叫人議論紛紛。唉,真是小洞漏大水啊!”
說完她回頭和另外兩個談起來,大家就說些一般事兒。奧斯本賀喜不成,大失所望。他原以為一個害相思病的姑娘吐露心事時該是欣喜若狂,有知心朋友傾聽共鳴該高興才對。他對
辛西婭瞭解太淺。她越懷疑要叫她表露感情,她越不肯表露,她的感情一般來說是控制在意志之下的。他費了老大勁兒來看她,這會兒仰身靠在椅子上,又乏又喪氣。
“你這可憐的年輕人,”吉布森太太說道,溫柔體貼地走上前來,“瞧你累的!上些花露水潤潤額頭。這樣的春季天氣也把我整住了。我想義大利人管這叫‘Primavera’吧。不過對體質弱的人來說。這種天氣就很討厭了,不光颳風下雨的,而且氣溫也變化不定。惱得我不住地嘆氣,也怪我太敏感了。親愛的卡姆納夫人過去老愛說我像個溫度計。你聽說她病得不輕的事了嗎?”
“沒聽說,”奧斯本說道,他也不怎麼關心。
“噢,病得不輕,現在好些了。不過我惦著她,也備受折磨。去又去不成,得呆在這兒盡我的責任,遠得不到訊息,也不知下一次來信會帶來什麼新情況。”
“她在什麼地方病的?”奧斯本問道,比剛才多了點同情。
“在溫泉療養地。大老遠的!信要走三天!你能想象出我操心她受的煎熬嗎?我和她一塊兒過了多少年啊,親得就像一家人似的。”
“可是哈里特小姐上封信中說,她有希望比過去多上年來都硬朗,”莫莉天真地說。
“對——哈里特小姐——當然——凡認識哈里特小姐的人都知道她性情國語開朗樂觀,所以她說的事兒不一定完全靠得住。總的來說——陌生人往往被哈里特小姐矇騙過去——她有隨機應變的本事,隨便哄人。不過她哄人多半是有口無心。”
“我們希望她這一回是實話實說,”辛西婭插話道,“他們一家現在在倫敦,卡姆納夫人一路上也沒受罪。”
“那是大家傳的,”吉布森太太搖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