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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可以呼叫的總兵力有十萬人左右,除了“白馬義從”之外,在其他部隊裡騎兵所佔的比例也比較高,這與幽州跟北方少數民族地理相近有關。袁紹一方的主力大都是韓馥原來的人馬,雖然張、義、顏良、文丑都是一流的猛將,但都是歸順不久,忠誠度尚待考驗,萬一戰場上出現失利的情況,他們會不會落井下石還不太好說。
相比較而言,義投奔自己比較早,與韓馥曾經徹底翻臉,可靠度較高,關鍵時候可以委以重任。
袁紹人馬數量不足,要守的地盤很大,能集中起來作戰的也就三四萬人左右,而且騎兵太少。在華北平原這樣的開闊地帶,用步兵打騎兵,人數又不佔優勢,勝算實在很小,更何況敵人擁有“白馬義從”這樣的戰場終結者。
讓袁紹頭疼的還不止這些,有情報顯示,公孫瓚跟黑山軍的張燕聯絡上了,同時還策反了剛剛歸順袁紹的張楊和南匈奴單于於扶羅。公孫瓚又跟徐州刺史陶謙建立了聯絡,加上老盟友袁術,袁紹基本上算是四面楚歌了。
所以,當公孫瓚以公孫越之死為由南下興師問罪時,袁紹確實很緊張,趕忙把自己兼任的渤海郡太守一職讓給公孫範,用割地的辦法先把公孫瓚哄了回去。
在袁紹的陣營裡,只有曹操在兗州方面進展順利,但曹操此刻又不能動,他承擔著監視袁術、陶謙等人,護衛冀州南線的重任。袁紹整天跟沮授、田豐、逢紀、許攸等智囊一塊商議,試圖找到一條破敵之策。
袁紹還在冥思苦想之中,公孫瓚那邊已經等不及了,他先發布了一個“討袁檄文”,然後調集大軍向冀州殺來。
這份“討袁檄文”寫得挺下功夫,列舉了袁紹的十大罪狀,這些罪狀裡有歪曲事實和無中生有,有誇大其辭和造謠中傷,但也有實事求是。罪狀主要是:
一、製造了董卓之禍(袁紹確實負主要責任,但並非全部責任);
二、不反抗董卓,置天子於不顧,是為不忠(這個大家都有責任);
三、起兵反抗董卓卻不告訴家中長輩,使家族五十多口喪命,是為不孝(這個應該是董卓的責任);
四、起兵兩年來不對付敵人,只顧壯大自己(這倒是事實);
五、指使韓馥另立新君(這個也是事實);
六、信任一個叫崔鉅業的江湖騙子、算命先生,打仗也要挑好日子,缺乏大臣的風範(人家喜歡,關別人什麼事);
七、殺害有功之臣劉勳(劉勳是誰沒查出來,以後曹操手下有個劉勳,但肯定不是此人,袁紹該不該殺他,待考);
八、向別人要物資,給得不夠翻臉就殺人(沒有具體線索,不好判斷真偽);
九、身為賤妾之子,還要與嫡出的後將軍袁術相爭(揭人家的隱私,不厚道,而且這是袁家的私事,不關別人的事);
十、派周昂攻打孫堅,致使孫堅的討董大業失敗(雖屬事實但有些誇張,周昂不去搗亂,袁術、孫堅的討董大業也難以成功)。
在進行了強大的輿論宣傳之後,初平二年(191年)底,公孫瓚親率大軍南下,屯兵於界橋。次年初,袁紹整頓人馬也開到了,兩軍在界橋以南二十里的地方擺開戰場。
兩軍對陣,公孫瓚一方陣容齊整、甲盔鮮明、旌旗飄揚,很有氣勢,尤其是佇列正中的“白馬義從”,更是令人聞風喪膽。對面的袁軍卻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陣形,也許是來不及訓練,也許不善於打這樣的陣地戰,袁軍列於正中的只有八百名步兵和一千多弓箭手,身後隱約有二三萬人,佇列不整,鬥志不高。
那一刻,公孫瓚的嘴角一定露出過一絲輕蔑的微笑,他太熟悉這樣的打法了,打張純、打青州黃巾軍,包括打烏桓都是這樣的打法:號令一發,他的“白馬義從”會風捲殘雲般殺過去,下面的事就只等後續部隊上去給敵人收屍了。
公孫瓚抽出指揮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果斷且優美的曲線,隨後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數千“白馬義從”席捲而出,馬蹄聲如悶雷,夾著數千人的嚎叫,彷彿不用刀劍僅憑這嚇人的氣勢就足以把任何敵人撕個粉碎!
當敵人的鐵騎呼嘯而來時,袁軍的隊形仍然沒動,但列隊於最前面的八百名步兵突然伏下身子,用隨身攜帶的皮盾矇住身體,然後一動不動地等待敵人騎兵的到來。
敵人一點點近了,這些人仍然不動。“白馬義從”都是馬上的射箭高手,離對方還有一箭之地時,他們一邊衝鋒,一邊在馬上搭弓射箭,雨點般的箭支射向袁軍,但袁軍有皮盾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