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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高挑黑髮青年正沿著街道大步走來。
只見他面容上生著些稀疏鬍鬚,長得一幅丰神硬朗、凌厲端莊的模樣,然而眉眼間卻冷漠無波,沒有透出絲毫表情,好似一口千年古井的冷水中泡著一塊巨冰。頭戴一頂紅綢尖頂范陽氈,身著一套雪白色長衣,肩頭披著一張與裡衣同色的純白的毛皮斗篷。胸口的鋼鎧之上點綴著一隻青藍色的飛鳳,遠遠望去,便如一盞青花瓷器般純淨剔透,散發著難以親近的冷漠之感,讓人瞧著便不由得生起一股敬畏心情。
“老大,您忙了一夜了,得好好歇一歇,偶爾也相信弟兄們一次吧。”騎兵隊長急忙迎上前去抱拳行禮。
“別擔心我,抓緊時間辦案。”
那高挑青年拍了拍騎兵隊長肩膀,隨後大步流星走到孫捕頭面前,對他抱了抱拳,措辭雖然和藹,然而口吻卻與他面容衣著一般冰冷,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您就是中城區總衙門的孫捕頭麼?區區炎凰衛統領江御流,見過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捕快都是一震,紛紛抬起頭看著這青年。孫捕頭驚訝得張大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說道:“您就是您就是鐵面仙,江御流江統領麼?”
“虛名而已,不足掛齒。”名為江御流的青年眼神一沉,露出了些許不耐煩的神情。
“卑職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見您一面,沒成想竟有幸得江統領屈尊行禮,真是折煞了!”孫捕頭十分激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正要磕頭,江御流把他扶起,握了握他的雙手,說道:“不必多禮,講講此間情況要緊。”
“是。”孫捕頭自覺尷尬,忙不迭答應道:“諸位禁衛軍爺,若不是事出怪異,我們衙門也不能找您們過來幫忙了。昨日寅時左右,衙門巡捕房接到報案,說此地有命案發生,卑職立即帶人前來,誰知誰知”
孫捕頭後半截話梗在了嗓子眼裡,嘟噥了好幾下都沒說出口,臉上露出了難色。那騎兵隊長急道:“你倒是快說啊!”
“直、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卑職前後已經派了兩隊人馬進去這澡堂,然而到現在”孫捕頭終於開口了,臉上的肌肉止不住地顫抖,“總共五十名捕快,就像石沉大海一樣,還無一人回來。”
此言一出,就連前來支援的炎凰衛騎兵們都是一愣。唯有江御流面無波瀾,對騎兵隊長使了個眼色。騎兵隊長會意,立即抬起手,從腕甲內射出一道繩索勾住屋簷,飛身躍上了屋頂,四下仔細探查了一番。
“怎麼樣,阿九?”江御流的語氣波瀾不驚,給人一種沉穩的安全感,“有後門麼?”
“老大,這浴場是個獨棟,後面是居民的棚戶,我沒看到後門,只有個放雜物的院子。”阿九又仔細檢查一輪,隨後從屋頂跳下,對江御流道,“無論怎樣,進去的人肯定還在裡面,跑不出來的。”
江御流劍眉輕皺,轉對孫捕頭沉聲問道:“你說夜半寅時的時候接到了命案才來到此地的?”
“正是。”孫捕頭答道。
“既然是命案,那定有人發現了屍首,目擊證人在何處?”
江御流一邊詢問,一邊脫下范陽氈與斗篷,交給了那騎兵隊長,露出了懷中抱著的一柄好似燒火棍般漆黑的橫刀,與他一身雪白衣服搭在一處,分外惹眼。只見那橫刀的刀鐔之上纏著兩道精巧的細鎖鏈,其中一頭將刀身緊緊鎖在了刀鞘之中。另一頭自刀鐔處繼續向上盤伸,繞在他左臂之上,在朝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閃爍著奪目的銀色光芒。
孫捕頭目光被這把銀鎖黑刀吸引,一時竟然忘記了回話。
“咳。”江御流見他出神,清了清嗓子。
“回、回江統領!報案的目擊證人卑職留下來了,她親眼所見,還呈交了物證。”孫捕頭回過神來,連忙答道。
江御流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吩咐道:“帶上來。”
“是,卑職立即去辦。”
孫捕頭轉身帶著兩名捕快離開,不久後帶著一名六十餘歲的老太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