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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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哪來這些警察?”阿爾伯特問。
我答道:“我不知道。他們在值勤,大概想到這兒待一會聽詹姆斯·布朗唱歌。我不知道啊。”
“他媽的,”阿爾伯特對其兄弟說,“有警察在這兒,我們怎麼下手哇?”他們站在外面討論了一會兒,注意著大廳門口的警察。他們決定作罷了。
就這樣,我們避免了一場搶劫。這次幫了我的忙,因為我現在可以告訴那些人:我還有這麼一個兄弟——查克。他還有這樣的艾司錄音公司。
每當有機會我總要設法回家,回到妻子和女兒們的身邊,哪怕能吃一頓早餐也是好的。我常常在值夜勤工作結束後,穿過喬治·華盛頓大橋到新澤西,在家裡度過幾個小時。我在家時,我和妻子很少與社會交往,我們結識的幾個朋友都是局裡的同事。他們當然知道我還是局裡人,但不知道我執行什麼任務。
我和一名特工感情非常好,他叫阿爾·亨金傑,在紐約辦事處工作。在我隱蔽的期間,阿爾和他妻子密切關心我妻子,幫助處理發生的任何問題。我妻子需要什麼,總要同他們取得聯絡。這真是令人欣慰的事。
我們對鄰居和其他人說,我在做生意,常常出差在外面奔走。
我的幾個女兒已經養成了習慣,不和別人談論我的工作,甚至連問也不問。她們也會問:“你上班時幹些什麼?”我就對她們說:“我像別人一樣幹工作。”不一會兒,她們就不問了。
她們在學校裡漸漸成了啦啦隊隊長。我的大女兒有一些男朋友學生。我和妻子與這些小夥子在運動隊裡相處得很融洽。每當星期三我在家時,總要一道去看學校的摔跤比賽;我要是不在家,妻子就一個人跟他們去觀看。
我為一些小夥子設立了舉重運動專案,地點就在我家的地下室。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也是個舉重運動員。他們同意這個運動專案。他們沒有問到個人方面的問題。他們經常過來按照我提出的意見開展活動。我妻子烤餡餅。
我呆在家的時間似乎很少。妻子和女兒對這樣長期分離感到很不高興,尤其是我又沒有給她們作充分的解釋。我們當時並沒有理解,這一段時間是往後5年中不曾有過的最美好的天倫之樂。
我和阿爾伯特在一起經常四處出擊,對他已有了相當的瞭解。我帶他到卡邁羅旅店去了好幾次,使他看到那裡的夥計對我都熟悉。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他看到人們認識我,和我交往,他就感到他也能把他熟悉的人介紹給我。和一個聯絡黨徒進進出出,而且這個黨徒的叔叔還是科隆坡家族的老練黨徒,這就增加了我做人的可靠性。對於阿爾伯特來說,他看到我到什麼地方就受人接待,他跟著我一起露面也是光彩的事。
讓自己得到別人的認可是件很微妙的事,一些微不足道的印象、一件件小的考驗、默默無聞的諒解等等,都很微妙。
阿爾伯特住在布魯克林,但喜歡曼哈頓。有天晚上,外面颳大風暴,他不想開車回家到布魯克林,我就帶他在我的寓所裡過夜。從那以後他老是狡辯著,要在我的寓所裡過夜,不想開車回布魯克林。我想培養和他的友誼,可是我不想讓他在我寓所裡過夜。
我一方面要設法自己立足,樹立自己的可靠性,另一方面又要同阿爾伯特及其他人四處周旋,在整個12月份我幾乎沒有回家——大約還有兩三個晚上就到聖誕節了。因此我特別想在聖誕節前夕這個合乎情理的時間回家去,和全家一起度過聖誕之夜,以及聖誕節的部分節日時間。我打算在聖誕前夕的那天早上動身,大概8點鐘到家。我給每個人都買了禮物,把它們存放在我汽車的行李箱裡。
為了回家和家人團聚,我要在這個多尼·布拉斯柯的圈子裡提早慶祝聖誕。聖誕前夕的那天下午,我們到各個夜總會轉了一轉,喝喝酒,向我們熟悉的人祝賀聖誕快樂。查克是個單身漢,阿爾伯特根本就不想回家,他們雙雙帶著平時和他們在一起玩耍的女友。
我們從一個地方轉到另一個地方。我要裝出並不急著要到什麼地方去的樣子。這時候已經過了10點。我們到八十六街道,朝科隆坡旅店那兒去。街道上空蕩無人。在街的拐角處,有個人還在賣聖誕樹。我無意中提了一句:“聖誕節到了,我的寓所裡連聖誕樹還沒有呢。”
阿爾伯特叫了起來:“快去!快去!到那邊夥計那兒去——他那兒有!我要買!”
我們到了角落那裡。阿爾伯特跳下了車,往賣聖誕樹的夥計那兒走。那人只剩下三四棵聖誕樹,都是光禿禿的,就像是幾根棍子紮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