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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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1月17日,我和妻子、兄弟一起去首都華盛頓,出席一年一度的首席檢查官獎的頒獎大會。頒獎儀式之前,聯邦調查局局長威廉·韋伯斯特及其助手和我們一起共進午餐,地點在聯邦調查局總部J·埃德加·胡佛大樓裡局長的私人餐廳。
頒獎儀式在司法部的大禮堂舉行。裡面濟濟一堂,出席儀式的都是顯赫人物和政府要員。
我是獲得此獎的一員。首席檢查官威廉·弗蘭奇·司密斯和聯邦調查局局長韋伯斯特把首席檢查官卓越貢獻獎獎給了我,把我作為聯邦調查局的優秀特工。他們表彰了我的成績:我隱蔽了那麼長時間,滲透到黑手黨內部那麼深,這都是前所沒有的,這需要多麼大的自我犧牲精神。我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除了在第一次審判黑手黨中作證以外,這是我職業生涯中最美好的時刻。
第二章 發端
我在工作的第二年,就在弗吉尼亞州亞歷山德里亞市外執行公務。我們一直在追捕一名搶劫銀行的在逃犯,追捕了大約有1個月,其間有好幾次差點就逮到了他。我和同事傑克·奧羅克得到秘密報告說,那傢伙將要在靠近華盛頓的某個公寓停留大約半個小時。我們提醒了在華盛頓的辦公室,這樣他們就可以派兩輛車。我們趕到那地方去,停了下來,就看到那傢伙正在下樓梯。
這是一個黑人大漢,生得魁梧而又墩實,身高6英尺4,體重225磅。他已經幹了一連串的搶劫銀行和旅館的活動,還打死了一名職員。
這兒是一個黑人住區的中心地帶。那傢伙一看到我們就從小巷溜走了。我縱身跳下了車,緊緊追隨;我的同事駕車在街區四周行駛,以截斷他的逃路。我們翻越了籬笆,奔跑在小巷裡,踢翻了食品罐,弄得一片喧鬧。我沒有掏槍,因為他也沒有那麼做。後來到了另一條小巷,我終於趕上了他,把他逮住。接著就拳打起來。一會兒他壓倒我,一會兒我壓倒他,接來揍去,互相咬住對方不放,打得雙方都崩潰了。群眾圍在一旁,袖手觀看。我征服不了他。我設法從背後腰間掏出了手銬,將一隻套在手上,終於狠狠地砸到了他,弄得他一時眼花繚亂。這使我贏得了短暫的時間,把他的手反扭過來,將一隻手銬銬住了他。
其他的車子已經開來,我們抓住了他。
我們押著他往車上走,他對我說:“你恐怕是個義大利人。”
“是嗎?”
“沒錯,因為那樣毆鬥的方式只有兩種人才那麼幹,這要麼是黑人,要麼是義大利人。我知道你不是黑人。”
這實在是一件遺憾的事。這傢伙原來是退伍的海軍陸戰隊隊員,他佩戴的勳章表明了他在越南的英勇戰績。他遣送回來以後找不到工作,誰也想不到他是從越南迴來的退役軍人。他成了個海洛因吸毒者,銀行搶劫犯。在這次較量以後他蹲了大約三年的牢房。出獄後,他繼續重操舊業。我們設法逮捕他的時候,他跳出來對我們開槍射擊。我的一個兄弟用短槍結束了他的生命。
我為那傢伙感到很不是滋味。可是我不是心理學家,也不是社會工作者,我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
一個義大利人。我的祖父輩是來自義大利。我出生在賓夕法尼亞州,在那兒長大,然後到了新澤西。我父親在一家絲綢廠工作,同時還開了幾爿酒吧。他在62歲退休。我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在中學讀書時,我喜歡踢足球,打籃球,主要還是打籃球,當後衛,當前鋒。我只有6英尺高,但是跳躍能力很好,足以當上全州的第二隊隊員。我到軍校裡待了一年,籃球更是經常打,後來靠籃球獎學金進了大學。我知道自己要當一名職業選手還不夠條件。籃球只不過為我上大學鋪了一條路。我學的是社會科學。我想當一名高階中學的籃球教練。大學讀了兩年我就輟了學,結了婚。那時我20歲。
我在外面工作了一年,正如我過去在校經常抽時間外出幹活一樣,我在工地上做工,開推土機,在絲綢廠幹活,在酒吧裡當招待,還開拖拉機拖車。我的妻子是個護士。幹了一年的活以後,我又回到學校,想獲得大學文憑。不過我不再打籃球了。我妻子已經懷孕,我不得不整天工作,沒時間去打籃球。我們的第一個女兒出世以後,我妻子就上班工作,當護士,好支援我把大學讀完。
我的家裡沒有人當過警察。不過,我小的時候,曾經想到過當一名警察或者是一名聯邦調查局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