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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波開著汽車,在這條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上顛簸著行駛。天已經接近黃昏。遠處隱約地出現了一個黑點。那看來是輛汽車。好稀罕!半天才碰上一輛。但那個黑點似乎一直沒有移動。毫無疑問,這輛車“拋錨”了。車壞在沙漠裡可是件頭疼事,能把人活活急死!按照慣例,沙漠裡所有過路的汽車,都有責任幫助一輛不能動彈的汽車——這是嚴酷的環境迫使人遵從的一條準則;因為誰都可能碰上這種倒黴事!金波把車開到這輛壞車處,就停了下來。
下車以後,他才驚訝地看見,原來這輛車是李向前和潤生開的——這可碰了個巧!
潤生和他姐夫在困境中看見他,就象看見了援兵,親熱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哪兒壞了?”金波問向前,他和向前不熟悉,但認識,也知道他和潤葉姐過不到一塊的事。
“還沒找見毛病……可能是油路出了毛病。”向前搓著兩隻骯髒的手,著急地說。
金波雖然是個新手,但不管行不行,也就過去和他們一塊尋找起“毛病”來了。
三個人一直弄到半夜,才把向前的車修好。他們都已經很累,就決定先在駕駛樓裡迷糊到天明再走。
向前拿出一瓶酒,硬要和金波喝一輪子。潤生不喝酒,就先到金波的駕駛樓裡睡覺去了。
金波和向前兩個人坐在這面的駕駛樓裡,嘴對酒瓶子,一人一口喝起來。駕駛樓外面,遒勁的蒙古風在吼叫著,大地雖然不是一團漆黑,但什麼也看不清楚。兩個人靜靜地喝著酒,醉眼朦朧地透過擋風玻璃,望著外面混混沌沌的荒野。“你成家了沒?”向前灌了一口燒酒,長長地吹了一口氣,問金波。
“沒。”金波捉住向前遞過的酒瓶,也灌了一口。“有沒有物件?”
“沒。”
“沒了好……女人啊……”向前灌了一大口酒。
金波沉默地仰靠在椅座上,感到胸口燒烘烘的。“女人是酒,讓你迷迷糊糊……”向前也確實有點迷糊了。“女人又是水,象中學化學書上說的,無色無味無情無義……”
金波仍然沉默不語。
向前又灌了一口酒,搖晃著身子說:“沒女人好……你看我,被女人折磨成個啥了!雖然結婚幾年,除過臉上捱過女人的一記耳光,還不知道女人是個啥……我一年四季跑啊,跑啊,心裡常想,什麼時候,我跑累了,回到家裡,睡在老婆邊……唉,現在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金波也有點暈乎起來,說:“天下女人多得是,還沒你個老婆?你為什麼不離婚?”
“離婚?”向前吃力地扭過臉,瞪著一雙被酒燒紅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金波。“你說叫我離婚?我死也不離!為什麼不離?因為除過潤葉,我誰也不愛!我就愛潤葉!”“人家不愛你,又有什麼辦法!”
“她不愛我,我也要愛她!”
“那就受你的罪去罷!”金波灌了一口酒,又把瓶子遞過去。
向前困難地接住瓶子,嘴沒有對準瓶口,燒酒在老羊皮襖的襟子上灑了許多。
他勉強把那口酒喝到嘴裡,手摸了一把紅鋼鋼的臉,提起瓶子在耳朵邊搖了搖,聽見還有酒。他手抖著又把瓶子遞給金波,說:“要說受罪,嘿嘿,那你老哥真是受壞了!有時候,我一個人開,一邊開,一邊哭。開著開著,就不由踩住剎車,跳出駕駛樓,抱住路邊的一棵樹。我就把那樹當作我的老婆,親那樹,用牙齒咬樹皮,咬得滿嘴流血……兄弟,你不要笑話。你年紀小,沒嘗過這滋味。人啊,為了愛一個人,那是會發瘋的呀,啊嘿嘿嘿嘿嘿……”向前說著,便咧開嘴巴哭起來。
這時候,金波才有點慌了。他想用手拍拍李向前的肩膀,安慰一下他,但身不由己,胳膊軟綿綿地抬不起來。他也八成了!
向前竟然開啟車門,絆絆磕磕走到了外面。金波攆下來,要拉他,但向前使勁把他甩在一邊。這個痛苦的醉漢在沙地上爬了幾步,就破著嗓子嚎哭起來。金波癱軟地倒在他身旁,試圖往起拉他,但怎麼也拉不起來。風嗚嗚地吼叫著,沙子打得人連眼睛也睜不開。在風的怒號中,向前的哭聲聽起來象貓叫喚。沙漠在暗夜裡如同翻騰的大海,使人感到驚心動魄。
酒精同樣在金波的身上熊熊地燃燒著。他索性不再往起拉向前,自己搖搖晃晃站起來,在昏天黑地裡,放開嗓門唱起了那支青海民歌——動盪不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