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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腕上的手錶,有的已經開始咒罵了。
秦富功等人也焦躁不安地向南面張望。他們多麼希望這該死的汽車早點來啊!此刻,他們專心致志地等車,已顧不得和省委書記說兩句閒話,以掩飾這令人難堪和不安的局面。
當一輛大轎車從遠方駛來的時候,市上的領導們如同看見了救星,臉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等車的人都爭先恐後湧到了街道上,準備拼搏一番。但是,這輛車駛近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不是四路公共汽車。秦富功等人臉上的笑容即刻消失得一乾二淨,再一次陷入到困窘之中。周圍的人群裡發出一片唉聲嘆氣。
一刻鐘以後,一輛四路車終於從南面駛過來了,而且上面空無一人。車站上的人再一次騷動起來,等待這輛車靠近。
可是,汽車甩站而過,風馳電掣般走了。人們只好朝著遠去的汽車連聲叫苦。
喬伯年不言不語立在人行道的一棵中國槐下。秦富功就象擠過一趟車似的,拿手帕不斷揩自己汗津津的臉。市交通局長掏出圓珠筆,把剛才甩站的那輛四路車牌號記在了本子上,臉上的表情似乎說:哼,鬼子孫,等著瞧吧!五分鐘以後,四路車終於來了。
這下一傢伙就來了四輛,像蜻蜓交尾似的親密地連在一起,徐徐進站了。
儘管這個站的人都能上車,但人群還是進行了一番瘋狂的擁擠,以便上去搶佔座位。有時候兩個胖子別在車門上互不相讓,後面的人就象古代士兵抬槓攻城門似的,齊心合力擁上前去打通阻塞。
等喬伯年一行人上了第三輛車的時候,已經沒有座位了。張生民指著喬伯年對旁邊一位坐著的姑娘說:“請你給這位老同志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