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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雙臂稍一用力將人抱起來,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地吻,輕輕地問:“不疼了?”
時雍眼皮亂顫,聽著他溫柔的聲音,身上原本火一樣的炙烤,卻似緩和了許多,反倒是五臟六腑裡,被他的撩得沸騰起來。
“嗯。”
她垂目搖頭,一聲不發。
趙胤卻看懂了她的意思,彷彿受到鼓勵般黑眸爍爍,低笑一聲,與她兩手交扣,低下頭,在她鼻子上輕輕一啄。
“小娘子知法犯法,動搖軍心,那本王便要按軍法處置了。好好受著。”
……
……
天闌靜,夜未央。
嬌風推寶帳,銀槍灼紅粉。
這天趙胤再起身已是日上三竿,久違的酣暢讓他有些許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在錦城府的那些日子,沒有焚情之毒,時雍也沒有生病,他們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那時無須早朝,想睡到什麼時候起便什麼時候起。趙胤極是自律,可有一個不怎麼自律的小婦人總喜歪纏她,一次次令他破戒。
阿拾很喜歡如此。
喜歡趙胤因她而打破常規。
但凡不想讓他起身,阿拾便這般纏磨他,令他丟盔棄甲,終是要遂了她的心願才作罷。
然而,這一切終究有變。
趙胤醒來時,時雍尚未甦醒。不是因為她睡得太熟,而是身子再次發病,一身的虛汗,趙胤一面替她擦拭著密密麻麻的汗,一面傳水再叫人請太醫。
“沒事。王爺,我沒事。”時雍雙眼半開半闔間,看趙胤急得額頭青筋都暴漲起來,搖了搖頭,握住他手。
“我不難受。這焚情的藥性,我已是習慣了。一天不來兩次這般,我還緊張呢。”
趙胤喂時雍吃下兩粒她自己配的寧神藥丸,看她臉頰通紅嘴唇發青的模樣,心疼不已。不承想,太醫來看過情況,開了方子,雖然沒有明白,卻隱隱有些責備趙胤的意思。
“王妃身子虛弱,王爺房裡仍是要節制一些。”
趙胤:……
時雍:……
兩個人默默對視一眼,時雍忍不住笑,趙胤面無表情地保持著風度,等太醫一走就慚愧地抱住時雍,好一番自責。
這模樣,直把時雍笑得彎了眼。
……
晌午剛到,慶壽寺的覺遠大師就被人抬到了無乩館。
之所以用的“抬”,是因為覺遠大師受傷了,一條腿骨折。聽說是那天下山去魏國公府示警,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滾落到山澗裡,若非兩棵雙生並排的古松擋住,大概就不是斷腿,而是要命了。
得聞這事,時雍怔愕之餘,笑出了聲。
“這大和尚算天算地算人命,連自己的劫難都沒有算到……就這般,王爺竟然以為他還能扭轉乾坤?相信他能為我改命?”
趙胤看她今兒服了藥以後,精神和氣色都好了許多,心下略略一鬆,跟著笑。
“無妨。且聽他怎麼說,權當一樂。”
時雍噗哧一聲,“此話若讓覺遠大師聽得,只怕又要哀嘆連連了……”
她板著臉,捋著下巴作捏鬍子狀,模仿覺遠說話的語氣,“錦城王無禮無德,不遵禮教,當真是被禍水歪纏得入了魔……”
趙胤聽她自嘲是禍水,唇角微勾,洗罷手拿布巾擦擦,又走回床邊,彎下腰來,低頭看她,大拇指慢慢摩挲著她的臉頰,目光柔軟又溫暖。
“我瞧著,你今日氣色尚可?”
時雍慵懶地半闔著眼看他,像一隻被順毛的小動物,享受著他的愛丨撫,語氣也懶洋洋的,
“全是王爺的功勞。”
謝放和白執就站在門口。
趙胤聞言一怔,隨即挽唇,捏一下時雍的臉。
“阿拾可要隨我同去?”
時雍搖了搖頭,微笑道:“我去了,怕把大和尚的另一條腿也氣斷。”
趙胤好笑,“那豈不更好。他走不得路了,便留在無乩館,唸經渡人。”
“嗯?”時雍想了想,歪著頭看他,唇角微微一抿,一本正經地道:“王爺,妾身覺得——此計甚妙。”
見時雍又開起了玩笑,情緒極佳,趙胤稍稍鬆口氣。
“早膳想用些什麼?我讓人準備。”
時雍笑著推他,“你快去忙吧。不必管我。我娘昨兒走時說了,要給我做灌湯包,我等著呢。王爺快去,快去吧。別又讓人笑話,纏綿閨中,不顧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