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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可轉念一想,他家主子不是這麼衝動的人。更何況,若是宋阿拾沒了,王妃怎麼回來?
趙不會殺人。
那麼,沒有殺人,也沒有出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久,會發生什麼?
難道是天雷勾地火……兩個人滾在一堆了?
謝放被這個猜想嚇得心驚肉跳。
他家主子守了這麼久的貞節,天天陪著狗睡,難不成會晚節不保?
面對同一張面孔,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聲音,若是宋阿拾鐵了心勾引他,這事還真的難說。
謝放心裡像懸了十五隻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連他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是希望王爺守住清白,還是不要守了。
守住,日子太苦,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不守,肆意放縱?謝放又覺得那樣的趙,不是他熟悉的趙……
昨兒天不亮下的雨,現在仍然未停。
謝放等了許久,突然咬牙掉頭,雙手撐在房門上,剛想出個聲音提醒屋內的人,一股冷風挾裹著細雨直灌過來,冷得他顫了顫,又把手縮了回來。
然後一嘆,轉身背面房門,直愣愣看著庭中被風雪吹歪的樹木,默然而立。
約摸半盞茶的工夫,房門終於有了動靜。
宋阿拾是掩著衣裳掛著眼淚從趙的房裡跑出來的。她沒有看謝放,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謝放莫名鬆了一口氣。
房間裡,趙仍然坐在臨窗前的椅子上,身姿挺拔如同一尊鐵石,唯有窗帷在冷風中搖曳,而他側立的身影,彷彿入了魔一般,定定看著牆上新婚時的催妝畫。
“這些你都明白的,是不是?”
“那個世界當真有這麼好?你不肯回,她卻要去。”
“不過,你也當真狠心。她尚且想要回去,費盡心機來激我、求我。你卻拋下我孤零零一人,不聞不問。”
謝放也看一眼畫。
畫中佳人盈盈帶笑,是個死物,確實不會眨眼喘氣,更不會說話。
謝放眯起眼,再審視一眼自家主子,聽他一個人喃喃自語,說的全是些自己聽不懂的,心下頓時驚跳不安。
不會又瘋一個吧?
謝放上前行禮,“爺。”
趙嗯一聲,恢復了平靜。
“何事?”
謝放低頭,“車駕都已備好。爺可要先用些飯,再出發天壽山?”
趙抬頭看他一眼,低眸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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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鎮定地擺了擺手。
“不必了,啟程吧。”
天壽山的氣溫比京城要低許多。
大雪沉甸甸地壓在青松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啟陵的日子,是欽天監推算過的,十一月二十九,宜破土,祭祀、入殮、移柩。
那天早上,天壽山舉行了盛大的祭祀活動,由趙代天子念悼詞,而趙炔自己,大抵覺得無顏面見父母,選擇了留在京中,沒有同行前往。參與此事修葺皇陵計程車兵,全是甲一從守陵衛中選出的親信,還有一部分是十天干和趙的心腹侍衛,可謂保密性極強。
隊伍浩浩蕩蕩,直往帝陵而去。
臨川和萇言兩個小孩子也來了,參與了祭祀後,就同寶音和陳嵐去到井廬。山下的溫度,比山上暖和許多,趙不忍孩子吃苦,卻奈何不了大黑。
這狗子成了精似的,一步一隨地跟著他,無論怎麼說都不肯跟著臨川和萇言離開。
眾人都堅信,大黑是有些靈性的,趙也只能縱容著它,將它帶在身邊。
帝陵前的青松,在寒風中呼嘯。
象徵皇權和儀衛的石像生,神情威嚴,挺胸佇立。
甲一騎馬慢慢走到趙的身邊,看他嚴肅的面容,心下略微不安。
“阿。”
甲一很少喚他名字,父子倆常以你我相稱。趙聞聲側頭,果然看到甲一眼底忐忑的光芒。
“父親害怕什麼?”
甲一沉默一下,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低低地道:“桃木鏡是否當真能喚回異世的靈魂,誰也不知真假。你須得有所準備……”
趙沒有表情,順著他的目光抬眼望向帝陵後的山巒,“不試一下,又怎會知道呢?”
甲一嘆氣,“帝陵塵封已久,萬願一切如舊,不要橫生枝節才好。”
“嗯。”趙望向帝陵前的青松和一排排嚴肅的石像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