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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古郎在草原上與各個遊牧部落間多有交戰,百戰百勝,對行軍打仗多有心德。但那些都是面對面地激戰,拼的是悍勇,他雖也修習兵法,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打法。
晏軍不僅遊而不戰,那魏驍龍甚至越發來勁。
他帶領的一干晏軍,就像山中的兔子似的,一打就跑,就像頭上蝨子,怎麼都抓不著,不僅如此,晏軍每每還會留給他們一些字條。
譬如:
“漠北草原那麼美,你卻惦念我嬌媚”
“寒風乍起,汝娘盼歸”
“天下風光千千萬,一生哪能看得盡”
“氈帳冷,無餘被,回首漠北離人醉”
“大晏河山雖是好,不如家鄉兒娘笑”
“北風切,情難絕,問君多少離別淚”
“古今戰事,不論榮辱,入侵必亡”
“……”
一開始兀良汗兵看了字條,嘲笑晏軍只會做娘們兒樣子,只通風月,不會打仗。
可是,隨著戰事在孤王膠著,兀良汗沒有了剛開始那種勢如破竹的優勢,再看這些小字條,許多人便生出了惆悵。
要入冬了。
入冬後的漠北草原極為寒冷。
氈帳夠不夠暖不暖?
被子夠不夠厚?
炭火夠不夠禦寒?
老孃嬌妻和孩子,有沒有吃,會不會凍著?
孤王越是打不下,兀良汗軍隊裡的喪氣就越重。反之,晏軍得到支援,士氣高漲,好幾次小股作戰,也敢短兵相接的肉搏,還有贏面。
巴圖大駭,不再像剛入松亭關那樣一路推進,也不再強行進軍孤山,他痛定思痛,反思覆盤,發現中了晏軍詭計。
一令下,兀良汗退後十里,駐紮在孤山以北,修整軍隊,以圖後計。
這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梟雄,有勇,且有謀,不會意氣用事。
但是戰事不妙,脾氣本就暴躁的巴圖,更是狠戾了幾分。為了不讓大軍產生退意,他下令斬首了幾個在營中鼓吹退回去過冬的將士。
二皇子來桑見此情形,臨夜敲開帥帳。
“父汗,兒有一計。”
巴圖正在氣頭上,聞言皺起眉頭。
“說說看。”
來桑心知父汗看不上他那點軍事才能,但不要緊,他會證明給他看。
來桑低頭道:“兀良汗長於騎兵,但火器也是一絕,父汗何故不用?”
巴圖一聽變了臉色。
他看著來桑,神色莫辯。
“火器已被先汗王毀去大半,為父也在先汗王面前發過毒誓……”
來桑一笑,“父汗太重情義。毒誓若能應驗,這世上還有人在?”
————
烽火狼煙裡,暫時的安靜並不會讓人徹底放鬆。
反之,突然的安靜,反倒催生了緊張,讓人們血脈賁張,亢奮又驚懼,激情又後怕。
炙熱的戰火席捲永平府,鋪天蓋地全是與戰爭有關的訊息,巴圖還沒有打進來,盧龍這座城池卻已被點燃,能遠走避禍的百姓早已拖有帶口離開,沒處可去的人們紛紛關門閉戶,就連前幾日熱鬧的茶樓酒肆,都歇業了大半。
時雍入住大晏軍營,趙胤對她管得極嚴,不許她去營中閒逛,除了為他端茶倒水,針灸推拿,根本無事可做,直到她旁聽了幾次戰局,為趙胤獻出“遊擊之戰”和“攻心之策”,這種悲催的“奴隸生活”終於到頭。
趙胤訝異於她的足智多謀。
更震驚於小小女子,竟有孫子之才……
來自於他的疑惑目光,時雍自是感受得到。
她其實受之有愧,但又不好告訴趙胤,這些東西只是“借用”,是她根據當前形勢做出的一種基於後世來客“見多識廣”的本能觸發,並不是她真的會排兵佈陣,不僅沒有孫子之才,連老子的見識都沒有。
當然,能讓趙胤佩服自然是好。
孤山傳來捷報的第二日,春秀和大黑就被朱九接入了營裡。
這本是好事,可漸漸開始有人懷疑了。
春秀年紀還小,做小子打扮,分不出雌雄,大都督打仗帶一條狗也無可非議,就是大都督營中新來的近侍,膚色太白了,個子太小了,聲音太嬌了,沒一處像個能打仗殺敵的爺們兒,還日日跟在大都督身邊,甚為可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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