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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朱九漲紅臉的樣子,她還有點奇怪。
這個朱九是跑得太快了嗎?熱成這樣。
朱九拱手行禮,頭都不敢抬,“大都督,青山鎮符婆婆求見。”
符婆婆?時雍一怔,看向趙胤。
趙胤眉頭一蹙,“何事?”
朱九道:“符婆婆沒有說,看樣子有些著急。說一定要面見裴將軍。”
離開青山鎮的時候,趙胤把裴賦的舊宅託付給了符婆婆照顧,說是要去盧龍打仗了,符婆婆似乎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或者知道了,也只是把他當成青山鎮的那個裴賦,因有舊識,也就不見外。
趙胤思考片刻,想起什麼似的,慢騰騰收回護著時雍的那隻手,平靜地道:
“下去看看。”
熱乎乎的暖源一離開,冷風肆虐而至。時雍冷得打了個噴嚏,嬌小的身子在寒風中瑟了瑟,一直不可置信地瞪著趙胤的背影,冷不丁想到一句話。
“不曾見過陽光,就不會懼怕黑暗。”
換到此處,
“不曾感受過大氅的溫暖,就不會懼怕寒冷。”
這個混蛋,拋下她離去,凍死人了。
————
符婆婆牽著一頭驢,臉上被冷風吹得凍得起了皸皮,如魚鱗一般。在大營的門口的校場上,她焦急地等待,謝放請她進屋暖和暖和,她堅決不肯,說自己身上邋遢,不能髒了將軍的屋子。
謝放拿她無奈,陪在校場,直到趙胤過來。
“老人家,屋裡坐。”
對待上了歲數的人,趙胤很客氣。
可是,符婆婆朝趙胤恭恭敬敬行了個禮,仍是不肯。
“大將軍,老婆子是來求助的,哪裡進得恩人的屋坐得恩人的凳,於禮不合,於禮不合。我就站著說吧,不耽誤將軍多少工夫。”
趙胤道:“老人家,你不得坐,我也不得坐。”
謝放見狀,趕緊上前幫符婆婆拉驢,“婆婆屋裡請吧,我把你的驢牽去喂點草料。你要和將軍說的話,也不方便外人聽不是?”
再三邀請,符婆婆同意了。
她從來沒到過軍營,一路走過去,東看看,西看看,很是好奇,等到了營中,喝一口春秀捧上來的熱茶,符婆婆臉上的神色緩了些,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布包好的東西,讓春秀遞給趙胤。
“將軍,這是我侄子的……”
那是一個銅質的帶鉤(古人束腰革帶上的鉤),蛇頭形狀,頭部昂起,頸子狹窄,張口露齒,看上去很是兇猛,時下玉質、銅質、乃至金銀鐵等材質的帶鉤都很常見,這個帶鉤除了那個蛇頭形狀有些奇巧,別的看不出什麼。
趙胤看了看,將帶鉤放在茶几上,示意春秀交還給符婆婆,淡然問:
“老人家有話直說無妨。”
他為人素來冷淡,自帶的氣場高華疏遠,看得出來符婆婆有些怕他。
聽了這話,符婆婆緊張地壓著嗓子,一句話說得陰森森的。
“不瞞將軍,老婆子是做了兩宿噩夢才決意來找將軍的。那日我侄兒來看我,是全須全尾離開青山鎮的。可那日老婆子在清理官府送來的雜物裡,卻看到他的東西……老婆子記得,他走那日,這帶鉤就係在腰上的。”
青山鎮的大墳場已經動工了,符婆婆拿了官府的銀子,除了備紙錢香燭祭祀外,也幫著官府處理一些雜物。這些雜物就包括那些無人認領的屍體上留下的遺物。
當然,值錢的東西早已被人搜走,輪不到她。
符婆婆卻很仔細。人死了,只留下些物什,她想盡一分心,把這些人遺留的雜物都理順。
哪知,她會從一堆雜物的東西里找出侄兒身上的帶鉤。
束腰的東西不會輕易遺棄,這讓她很是不安。
“老婆子疑心,我那侄兒,是不是不在人世了?想託大人幫我問問。”
時雍那日在青山鎮,到是聽說符婆婆的侄子來看她了,卻沒有見過那侄子長什麼樣子。
得聞這事,時雍微微錯愕。
“婆婆的侄子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符婆婆愣了愣,“叫什麼名字啊?他爹孃叫他符二,我孃家的村裡都叫他符二郎,他大名叫啥,卻是不知了。”
說著,符婆婆又從隨身的褡鏈裡取出一個紙質的捲筒。
“這是二郎兒時的畫像。我與這侄子多年未見,那日他來看我,便是帶了這個畫像,我才認出他來咧。”
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