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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
時雍道：“看起來不像壞人。”
白馬扶舟輕笑一聲，“你看我像壞人嗎？”
時雍道：“像。”
頓了頓，她才又笑道：“鱔魚要是有問題，買鱔魚的人一定最容易被查出來。除非找死，不然怎會冒此風險？因此，我推斷，那人應該會藏得更深。”
白馬扶舟挽唇輕笑，“那你在給誰下套？”
時雍道：“稍候便知。”
三個採買被單獨關在了囚室裡，很快，一碗看不出什麼顏色也不知加了什麼東西的湯就端到了他們面前。
送湯的人就一句話。
“廠督說，若你堅稱鱔魚無毒，那就喝下它。”
第一間囚室的大胖看到“鱔魚湯”，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喊著說鱔魚確實無毒，可他就是不敢去碰那碗湯。
第二個人與他一樣。
只有第三間囚室的“老瘦”，端著湯一口就喝了下去。
“我問心無愧，有何不敢？”
一碗鱔魚湯喝下去，這個人閉目等待生死，什麼都不肯再說，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而另外兩個人被看押的時間越長，就越發不淡定了。
他們開始抱怨，訴說。
然後，互相指責。
他們說若不是伙伕長提及這個時節的鱔魚肥美，黑蛋那幾個傢伙也不會想到託他們買鱔魚打牙祭。若不是黑蛋託他們買鱔魚，他們也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若不是同伴貪黑蛋的那一個錢，也不會幫這個忙，害自己身陷囚室。
在營房裡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時雍才從侍衛們嘴裡得到每個囚室裡傳來的不同訊息。
笑了笑，她望向同在等待的白馬扶舟。
“這個伙伕長，廠督好好審訊，定有所獲。”
最初時雍問他，他說從不吃鱔魚，
如今卻知哪個時季的鱔魚肥美？
這不是前後矛盾麼？
白馬扶舟點點頭，又有些納悶：“折騰這麼長的時間，就為了問這個？何不直接拷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