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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姑娘真是不可思議。以前,我等著實小瞧她了,以為她老實又傻氣,好像也沒什麼本事,哪知是個深藏不露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一出手,就擄了個大的。”
謝放放慢馬步,“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
“怎麼?”
“你想步楊斐的後塵?”
說到楊斐,謝放聲音重了,朱九也有點嘆氣。
“咱們幾個跟在爺身邊這麼多年了,我以為爺不會動真格的。哪料……也怪這楊斐,屬實是放肆了些。這人吧,在身邊時著實招人煩,就這麼沒了,又怪難受的。”
謝放眼神微暗,朱九看他這樣越發難受。
“楊斐在咱兄弟幾個裡,最是可憐,無父無母,也沒個去處。離了無乩館,你說他能去哪裡呢?真怕有一天辦差,就是替他收屍。”
謝放瞪他一眼,一巴掌用力拍在馬背上。
“駕!”
“誒我還沒有說完……呢。”
馬蹄嘚嘚,謝放走遠。
————
晌午後,大黑仍然沒有回來。
時雍站在裴府的院子裡,望著背後的大青山,實在等不下去,進屋披了身衣服就往外走。
趙胤這時在書房,嫻衣見狀,趕緊拿了把傘跟上來。
“夫人。快下雨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時雍頭也不回,“出去轉轉。”
嫻衣壓低聲音道:“爺有吩咐,不許你上山。”
“不上山,我上街。”
時雍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嫻衣愣了愣,朝門口的侍衛使個眼神,示意他去通知趙胤,然後跟緊時雍出了裴府。
錢名貴今晨回來就被趙胤放走了。
既沒有要他給個交代,也沒有再詢問他半句闖入裴府的真正原因,甚至還安排了馬車送他回盧龍。
他的淡然處理,不僅讓時雍等人感到意外,就連錢名貴自己都害怕。
而趙胤給的理由是,念他一片孝心,不與計較,等他父親大壽過後再說。
錢縣令的老父壽辰在後日。
青山鎮街口的戲臺已經搭起來了,堂會從明晚就要開始唱。
時雍帶著嫻衣從錢宅的大門走過去,看到烏嬋正在跟幾個戲班的人說話。
她輕咳一聲,抿了抿嘴,側頭對嫻衣道。
“我們去對面坐坐,看戲。”
“戲還沒開始唱。”嫻衣不解。
“前戲更好看。”
“???”
嫻衣一臉不解,但沒反駁。
在錢宅斜對面,就有一個小茶肆,今兒坐滿了,時雍進去就讓小二安排了個角落的位置,茶上來,她耐著性子喝了幾口,就藉口方便,從茶肆後門走了出去。
那邊臨河,有兩棵樟樹。
烏嬋就站在那裡等她。
時雍笑著走近,拍她肩膀,“默契。”
烏嬋左右看了看,“你這麼出來,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時雍沉下眸子,“他都知道。”
烏嬋吃驚地看著她,“知道什麼,知道你是……”
“知道我們有交情而已,不用怕。”時雍莞爾,與她寒暄幾句,眸色沉了下來。
“到青山鎮幾日了?感受如何?”
烏嬋看著她,表情捉摸不定。
“感受很奇怪。”
時雍一怔,“什麼?”
烏嬋道:“五年前我曾來過青山,也是給錢老太爺祝壽。所以,這次他才又請了我們。這青山鎮,我原本極是喜歡的,可這次再來,我卻覺得處處不對勁兒。”
她的話,引起了時雍的興趣。
“說說看,哪裡不對勁兒。”
烏嬋看著她,欲言又止。
好半晌,搖頭。
“我說不上。就是一種感受,好像什麼都變得不一樣了。可非得找原因吧,時光易轉五年,人都會變,一個小鎮有變化倒也是自然。”
這種不對勁兒的感覺,時雍也有。
同樣,她也說不上來。
她想了想,突然對烏嬋道:“那我們來舉例子。”
烏嬋又是不解,“舉例子?”
“嗯。”時雍點點頭,半眯起眼道:“我開頭。比如,盧龍縣殮房裡除了使節的屍體,居然沒有別的屍首。奇怪吧?”
烏嬋微微怔住,“這很古怪嗎?”
她不接觸這個行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