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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留下,是要管飯嗎?”
士兵重重一哼,騎馬繞著烏嬋身邊轉,“箱子裡是什麼?”
烏嬋道:“還能是什麼?唱戲的行頭,戲服,道具。”
說著,她又從褡褳裡掏銀子,“官爺,拿去吃個茶,聽個曲兒。”
咚!銀子落地。
那士兵揮開了烏嬋的手,突然拔刀指著她。
“開啟箱子。”
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烏嬋挑了挑眉:“裴將軍已經允許我們走了,你們憑什麼不讓?”
士兵:“這裡是永平府青山鎮,裴將軍說了算,還是我們石大人說了算?開啟!”
大晏實行衛所制,在中丨央一級設前後左右中軍都督府,簡稱五軍都督府,地方設都指揮使司,都司下設若干衛所,衛所最高長官為指揮使,也是正三品。
論品級,石洪興與裴賦同級,但裴賦是京官,石洪興是地方官,一個是強龍一個是地頭蛇,這些人有些仗勢,似乎沒有把裴賦看在眼裡。
趙雲圳在箱子裡蠢蠢欲動,哼了聲,“那是個什麼狗官?本宮這就出去,讓他們睜大狗眼好好看看,這裡到底誰最大。”
“不可!”時雍小聲阻止。
今夜形勢風雲變幻,早已不可預料。
趙胤既然沒有暴露趙雲圳的身份,自然有他的打算。
“裝在箱子裡的太子,還是太子嗎?”
時雍的話,讓趙雲圳愣了愣。
“你這話是何意?”
時雍目光炯炯有神,盯住他,“殿下,如今除了我們,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你是太子,你可明白?”
趙雲圳不懂,“那你們幫我證明便是。”
時雍深吸一口氣,“如果我們都死了呢?”
趙雲圳人雖小,卻也不笨。從小在深宮中長大,多少知道一些算計。
“你是說,這個什麼狗指揮使,敢不認我?”
時雍噓了一下,示意他小聲點:“別侮辱狗。”
那永平衛指揮使早不來,晚不來,當真是為趙胤解困來的?
時雍不敢冒這個險。
畢竟這天下,只有一個太子,皇帝只有一個兒子,若有人圖謀不軌,太子便是很好的籌碼。
這青山鎮,這盧龍縣,甚至永平府的水,都太深了。石洪興的人越過趙胤上攔路烏家班,分心沒安好心,這石洪興的屁丨股說不準早就歪了,早就與他們沆瀣一氣。
若不然,錢名貴這些人,又怎敢在肆無忌憚,毫無約束?
“查就查吧。”
烏嬋懶洋洋的哼了聲,扭頭。
“小北,開箱給各位兵爺看看。”
一口口箱子被開啟了。
士兵一個個看過,走向了隊伍的中間。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站在馬車邊上的庚一淡淡道:“一樣,班子裡的戲服。”
“開啟看看。”
庚一的手微微攥起,眼神示意庚二,“鑰匙呢,開箱。”
庚二低著頭,慢吞吞地將鑰匙插丨入鎖眼,那士兵看他這麼慢的速度,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庚二突然打了個噴嚏,噴了那人一臉。
蓋子也在這時開啟了。
那士兵飛快地掩面,擦拭著臉上的口水。
“我肏你老孃,找死是不是?”
庚二連忙低聲道歉,他長得清俊,臉上畫著戲班裡的油彩,做花旦打扮,那士兵撩眼看他一下,斜眼看了看箱子裡堆放的花花綠綠的戲服,視線又被他吸引了回來,笑得有些邪肆。
“你唱戲就穿這些個?”
庚二小聲道:“唱什麼戲,就穿什麼衣。”
那士兵伸手要往他臉上捏,“看看這小臉,塗的是什麼?”
庚二手攥成了拳,那人卻轉了身,因為背後的小茗香突然嬌嘀嘀地喚了一聲,
“兵爺快來嘛,人家都開啟等你好久了。”
那士兵嘿嘿樂著,走開了。
他發現嬌軟軟的小茗香比硬邦邦的庚二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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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檢查完畢,一個校尉策馬走到石洪興面前,高聲道:“大人,戲班的箱子沒有異樣!”
石洪興年歲不小,是個四十來歲的老將了,騎在馬上,他一雙渾濁的老眼盯著趙胤,目光炯炯有神。
“裴將軍,你傳信讓本將前來相助,本將如今帶了人來,你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