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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茶水,似是鎮定了片刻,才又抬起頭來,朝時雍一笑,眸子裡帶了幾分嘲弄。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這是我心裡的他,這世上,也再沒有第二個他。”
楚王絕代風華,琴棋書畫騎射禮樂,六禮精通,如青翠蒼松,不論是能力、相貌還是地位,屬實是能讓女子一見傾心的神仙樣人物。
時雍眉梢動了動,只是一笑。
烏嬋看著她,悶頭喝茶。
陳紅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我知他素有風流名,可是,哪個男子不風流呢?至少,他曾那麼激烈地愛過一個女子,為她做了那麼多的荒唐事。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讓人講與我聽。聽來尤覺心酸,聽罷卻只是感動。”
“人間難得是情痴,我見過他在她去後,衣不解帶,夜不能眠,借酒消愁的樣子……終歸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憂傷男子罷了,他的孤獨和深情,無一不打動我。我以為,他深愛的女子去了,這情痴經了這些磨鍊,在成為我的夫君後,將是人世間最好的那個。”
陳紅玉黯然垂頭。
看得出來,她想忍,
可淚水仍是染溼了睫毛,紅了眼圈。
“陛下賜婚,他欣然接旨,對我亦是小意溫柔,凡事妥帖。我倆雖無海誓山盟,但已算是許了佳期。我是他的妻,御賜的妻。可我大婚前不見,他……國公府換了個小姐出嫁,他竟是什麼都沒有說,默默接受,與她拜堂、行大禮,入洞房……”
似是心疼到了極點,陳紅玉終是掩面。
“是我,不是我,蓋頭下的女子究竟是誰,原來他根本不在乎。”
時雍幽冷的雙眼凝視著她。
這是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她聽著,除了震驚,只剩一些說不清道不清的複雜情緒。
那日楚王大婚,她去看公主出嫁的儀仗了,對楚王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如果不是今天烏嬋帶了陳紅玉來,她根本就想不到有這麼荒唐的事。
趙煥娶錯了人,也能不動聲色地笑納?
不愧是他。
時雍唇角牽了牽,又望向烏嬋。
烏嬋向來是個膽大的,可時雍沒有料到她的膽子會這麼大。
脅持楚王妃,大婚前把人擄走。
如今是下不得臺了吧?
畢竟陳紅玉這樣的女子,讓烏嬋昧著良心“撕票”怕也做不到。
“所以今日,二位來我府上,是為何事?”
在陳紅玉面前,時雍刻意與烏嬋劃出了距離。
而她冷淡的話語,把陳紅玉從悲傷中拉了回來。
她看時雍面色清冷,對她的遭遇沒有興趣,拭了拭眼睛,撫了撫額際的發,將悲傷隱藏了起來。
她是個驕傲的女子,不允許自己恣意。
“你來說罷。”
她扭頭看烏嬋,將尾巴拋給她。
烏嬋摸了摸鼻頭,淺笑吟吟地看著時雍,“錢老太爺的堂會上,陳小姐看到你了。”
時雍看她一眼,抬抬眼皮。
那麼顯目的裴大人和裴夫人,想不看見也難。
只是這烏嬋不僅膽子大,對陳紅玉也太過信任,竟然就這麼把人給帶來了。
時雍不吭聲,烏嬋語氣卻沉凝下來,“我們今日來找你,是不得已。”
她望了陳紅玉一眼,“昨夜錢宅唱了一天的大戲,三更方罷,前頭那是熱鬧非常,可後宅……卻有些不同尋常。”
時雍挑了挑眉,“怎麼說?”
烏嬋道:“陳小姐發現,他們偷偷摸摸往內宅庫房裡搬東西。”
時雍的目光轉向了陳紅玉:“什麼東西?”
陳紅玉眯起眼,腦子有些亂,臉色也有些躊躇,“似是火器。”
火器?
時雍的眼睛涼了下來。
“陳小姐沒有看錯?”
陳紅玉搖頭,“我祖父、父親和叔父皆是軍校出身,我自小就常去軍營,對火藥的味道極為敏感。據我觀察,這批火器數量龐大,不是小打小鬧。此事非同小可,我認為有必要過來找你們商議。”
頓了頓,她皺起眉頭,眼睛直視時雍:
“還有便是,昨日錢太爺找烏家班加了兩場戲,今日又如此,事情極不同尋常。這青山鎮也很是古怪。”
她敏感地嗅到了氣氛,
可要用更準確的詞來表述又不行。
時雍目光冷了冷,“陳小姐和烏班主帶來的訊息,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