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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回到犯罪現場的機率就更大了。
但這個資料時雍沒有辦法告訴白馬扶舟。
她只是道:“我爹告訴我的。”
白馬扶舟眼睛微眯,在夜色下有些迷離。
“你爹又為何知曉?”
時雍發覺這廠公比大都督更為難纏。
一般趙胤到這裡就打住了,白馬扶舟卻窮追不捨。
時雍不得不繼續編,悠悠地道:“我爹說,這叫經驗之談。他做了二十多年的仵作,什麼沒有見識過?”
說罷,她扭頭望向桌几,打亂白馬扶舟的談話節奏。
“廠公不累?坐下喝點水,慢慢等。”
白馬扶舟輕笑,撩袍坐下,慢吞吞端杯喝水。
時雍道:“打個比方,廠公你見的太監多了,哪怕那個人不穿內侍的製衣,你也定能一眼認出他,就是個太監。”
噗!
白馬扶舟剛喝到嘴的水,噴了出來。
時雍微笑,一臉無辜。
“怎麼了?水溫不合適嗎?”
咳!白馬扶舟拿巾子拭拭嘴角,不著痕跡地翹了下唇角,慢慢側身望向時雍,一雙陰涼的眸子波光盪漾,在幽暗的房間裡彷彿泛了一絲光。
“姑姑……”
他正要開口,時雍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噓!”
白馬扶舟視線往下,看她俏麗的臉,一雙狹長的眼漸漸彎起。
他沒動,保持著那個姿勢,任由時雍捂住他。
不料,時雍突然鬆手,提劍疾衝出去。
“汪!”大黑也跟著躥向房門,把椅子帶了出去。
白馬扶舟前傾的身子不穩,往前栽去,若非急時抓住扶手,怕是要丟人了。
“呵。”
他回眸,輕笑一聲,整理一下衣袍,跟上去。
……
外面已然殺將起來。
一個黑衣衣袍面具人正與燕穆交手。
雲度、南傾和烏家班幾人正從各個埋伏的關口圍上來。
大黑勇猛地衝上去,大聲咆哮著。
等在樓下的周捕快聽到動靜,也領著幾個捕快衝了上來,將樓板踩得噔噔作響。
只有時雍提劍站在不遠處,一動沒動,看燕穆和那人交手。
“快!抓住他。”
周捕頭上來拔刀一揮,衙役們便撲上去,哪料黑衣人袍袖一擺,最前面的衙役連人家衣角都沒有碰上,就倒了下去,口吐鮮血。
燕穆:“你們退開!”
雲度眼睛蒙著白條,一襲白衣從房梁飄然而落,長劍直刺黑衣人。
南傾的輪椅在走廊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夜鷹般朝黑衣人俯衝過去。
黑衣人臉上猙獰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他的雙眼在面具下爍爍有光,動作矯健,對燕穆一人遊刃有餘,眼看雲度和南傾殺來,黑袍大袖突然翻飛,一道疾風悄無聲息地帶出白色的粉末,漫天飄散。
“退後!”
燕穆大聲叫著,身子卻往前撲過去,披風和袖袍翻動著,用身子擋住粉末朝眾人的飛濺。
時雍微微顰眉,提劍鬼魅般靠近,卻沒有出劍,而是將窗臺上剩餘的香灰劈頭蓋臉朝那人灑了過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黑袍人卻沒有想到她會有此舉動,下意識地抬袖拂臉,被逼得腳步踉蹌著倒退幾步,劍身撐著窗臺,破窗疾掠出去,落在窗外的大樹上,幾個起縱間,已掩於夜色。
白馬扶舟勾出個耐人尋味的笑,吹了個忽哨。
“追!”
話音未落,他已從窗臺掠了出去。
而燕穆剛被黑衣人的粉末灑中,面色蒼白的將劍撐在地上,一隻膝蓋重重跪了下去,黑色的披風垂落在地,讓他整個人搖搖欲墜。
“燕穆。”
烏嬋和時雍同時衝了上去。
時雍的手就要摻到燕穆的腋下時,無意抬頭,看到了烏嬋焦急的臉色和眼裡的痛切。
她也關心燕穆,可是,無論是她眼前的立場還是焦灼都比烏嬋短了那麼一些。
時雍縮回手,蹲在旁邊,“你怎麼樣?”
燕穆沒有說話,直挺挺地半跪在那裡,握劍的手微微顫抖,額頭青筋迸出,一張臉浮出汗意,卻有種莫名的麻木和僵硬。
他試圖站起來,可是身上的軟麻和莫名興奮讓他難以自控。
燕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