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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雍搖頭,嚴肅道:“我們一行人目標太大。分開行事,說不準更為好些。”
燕穆嗯了一聲,再抬頭,眼神固執。
“我還是不放心。邪君此人,行事毒辣詭詐,你獨身一人實難應付。”
“我還有大黑。”
“大黑再聰慧,也不能人言,到底只是一條狗。”
燕穆遲疑了一下,重新直起身坐起來,望向烏嬋道:“我們去收拾收拾,一起走。”
烏嬋驚訝地看著他,“你這樣子怎麼走?不要命了是嗎?”
“我已經大好了。”
“躺下!”烏嬋脾氣也是個暴的,說罷直接上手把燕穆推回去。
換往常,這般她絕對得不了手,可今日燕穆身子不適,輕而易舉被他推了下去。
烏嬋哼聲,撅了下嘴,“就這樣子,你還想去保護旁人?你能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乖乖跟我回京,莫要為阿拾添亂。”
燕穆喉嚨一緊,眸底的固執漸漸軟化。
幫不了她,也屬實不能為她添麻煩。
“那你,好走。”
時雍微微一笑,手在烏嬋的肩膀上捏了捏,又朝燕穆點頭。
“你們保重。”
————
去衙門辦差的東廠番役回來了。
令時雍意外的是,死在“歸園田居”的一家五口,竟然是從青山鎮逃出來的錢名貴家人。
從青山鎮到寧義鎮,這是一個人都不放過麼?
包括小茗香,還有她們這一行人。
時雍突然想到,若不是她昨夜率先設計了對方,設計一出請君入甕計,對方是不是也準備來殺她,或者殺她們一行人?
寧義鎮口,分道揚鑣,時雍再三叮囑烏嬋,要小心行事。
而烏嬋原本想派兩個人跟她去,被時雍拒絕了。
她騎走一匹馬,馱了個行囊,背了一壺水,帶著大黑就上路了。
為了行事方便,她在寧義買了幾套男裝換上。
此時,著男兒打扮的她,騎馬帶狗,行在初升的朝陽下,頗有幾分瀟灑。
往青山鎮的路時雍走過一次,可與上次不同,越臨近青山,路上越發不太平,從北邊逃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人員雜亂,路匪劫奪之事也就越多。
時雍不再像從前那般好管閒事,可是看著這些在兵荒馬亂裡逃難的人,還是免不得會施以援手。
離青山鎮十里地,是一個叫江泊的小村。
近江靠水,又在官道邊,便有人支了攤子賣些茶水,做來往路商的生意。
時雍下馬給馬兒喂草,順便為自己和大黑要了碗茶水喝。
“小郎君生得真是俊俏。”賣茶水的大娘頭上包了個花布巾子,笑眯眯看著時雍,誇讚他幾句,又熱絡地問:“這年景,一個人是準備去哪兒啊?”
時雍言笑淺淺,“青山鎮。”
大娘手一抖,手裡的茶碗差點滑落。
隔桌的幾個人也朝她看了過來,表情滿是探究。
時雍笑問:“怎麼了,莫非青山鎮去不得麼?”
大娘長納一口氣:“去不得,去不得了。”
頓了頓,她瞥了一眼那幾個明顯是從北邊來的客人,壓著嗓子說:“小郎君,你這一路走來,就沒有聽說點什麼?”
“什麼?”時雍順勢笑問。
“哎喲我的老天爺!”
大娘是個熱心人,叉著腰瞪他一眼,在圍裙上擦了擦,坐下來再次打量時雍的眉眼,在確認這當真是一個清俊不諳世事的少年郎後,用一種略帶疼惜的眼神看著她道:
“青山鎮,一個人也沒有。那就是一座鬼鎮啊!你去做甚?尋親,還是訪友?”
時雍一怔,裝著不知的樣子,“我有個友人在青山鎮,原是約好今年中秋過後來探望的,怎會如此?”
“作孽哦!”
大娘說不清楚情緒,只道:“我勸小郎君還是莫去了,喝完這碗茶,就往回走吧。你有馬,天黑前能趕到薊州落腳……”
時雍皺眉,“那不成,我和友人約好,怎能失約,好歹也得去看看。”
那大娘怒其不爭地瞪著他:“你是有幾顆腦袋吃飯麼?青山再往北便是盧龍塞了。你不知道,那兀良汗大軍已經過了松亭關,眼看就要打到永平府,永平府若是不能據守,接下去的大仗指定又要在盧龍開打……”
一個“又”字,說得辛酸。
“我還記得當年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