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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只看到一道人影疾馳而去。
“追不上了。”
時雍看了一眼,“他來了多久?”
“剛到。”
“那就好。”
時雍抬頭看向燕穆,“多事之秋,你們幾個小心為要。”
“明白。”燕穆眼神微深,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金匣子,遞到她手上,“這是鑰匙。”
“鑰匙?”時雍故意不解地看著他,“給我做什麼?”
燕穆身高肩直,對她說話卻將頭低下來,態度極是恭順。
“主子說這是一把財富鑰匙,也是主子的信物。雍人園名下產業,堂口、店鋪,錢莊,地契……都由它來開啟。主子出事前把它交給我保管,如今她既然把我們都託付給了你,這把鑰匙也理該由你保管。”
“不必。”
時雍沒有去接金匣子,信任地看著燕穆。
“她交由你來保管,那你就是最合適保管的人。我目前身份不便,不說雍人園,便是跟你們,也要少些接觸,免生事端。”
燕穆慢慢收回匣子,低聲道:“好。”
————
時雍走出閒雲閣就看到匆匆而來的宋長貴。
出來前,她只說來閒雲閣,宋長貴也不做他想,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個晚上她幹了那麼多的事,只道她是來安慰嫻孃的。
回家的路上,時雍就把千面紅羅的事情告訴了宋長貴。
為免穿幫,一個謊話,她不得不又用另外一個謊話來圓。
“千面紅羅的事情是嫻姐一個朋友告訴她的,但這位朋友以前跑江湖,有前科,如今雖已金盆洗手了,但也不願再涉江湖事,更不願與朝廷打交道,嫻娘不肯說出他的名字。”
宋長貴愕然地看著她。
好半晌,他說:“可是你爹我,不混江湖,怎知千面紅羅是誰?”
“我爹無所不能。”時雍笑盈盈地看著他,“大都督還說爹做仵作屈才了呢。你如今在大都督心裡,可了不得了,說不準哪天給你個大差事……”
宋長貴摸了摸頭巾,又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鬚,一臉納悶。
他真這麼能嗎?
不曾想,天剛一亮,他果然就接了個大差事。
——同阿拾一起去為今日行刑的囚犯驗屍。
這個差事他不陌生,殮屍殮了一輩子,早已麻木,上頭一道命令下來,他立馬就得去。可他從來沒有……坐著這麼高貴的馬車去驗過屍啊?
錦衣衛派了車伕來接他。
那華麗的馬車駛入宋家胡口,停在宋家大院門口,引來街坊鄰里觀望議論,車伕一口一個恭敬地“宋先生”,聽得宋長貴腦門衝血,走路都有點飄。王氏見狀,送到門口,在鄰里羨豔的目光裡,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宋長貴當了大半輩子仵作,說好聽點是官差,說難聽點就是收屍人。別說遭外人嫌棄的日常了,便是自家親眷也從不待見他。若不然,他們一家五口也不會被老母老父分出來單獨過了。
“阿拾。”
坐在馬車上,宋長貴看著女兒,腦門上都冒汗。
“有個事,爹得告訴你。”
時雍可比她爹自在多了,聞言一笑,“為何吞吞吐吐?”
宋長貴眉頭皺著,四處觀望著這馬車,朝時雍招招手,又小心地挪了挪位置,坐到女兒身邊,壓低嗓子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
“爹……不是宋慈的後代。”
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時雍斜著眼瞄他,不說話。
宋長貴更覺得羞愧,頭垂下更低了,“爹是說給那些瞧不起咱們的人聽的,以為這樣說了,人家能高看一眼。……可是這謊是斷斷不敢在大都督面前說的呀。大都督當真誤以為爹這麼能幹,還指認出千面紅羅,這才派了馬車吧?”
停頓一下,他誠惶誠恐地問。
“大都督這麼看重,這心裡頭不踏實……”
時雍:……
不就派了輛馬車來接嗎?看把這老頭給嚇得,一副消受不起的模樣。
“爹,你別想太多。”時雍在宋長貴胳膊上輕輕一拍。
“這才哪到哪啊?別說這樣子的馬車了,往後更好的車,你坐得,更好的宅子,你住得,更好的女子……這個算了,你要不得。總之,咱們家會越來越好。”
說完,她朝宋長貴擠了個眼。
“嗯?明白嗎?”
宋長貴捂著心臟,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