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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昌為何會死在張捕快家的陰宅?
時雍望著那具屍體,心如亂麻。
潮冷的空氣撲面而來,血腥而詭異。
一股不知道從哪裡刮來的陰風,把半開的門板颳得砰砰作響。
“大黑。走。”
時雍沒有靠近於昌的屍體,隔著一丈左右看了片刻,調頭就走。
“嗒!”
一道細微的響動從頭頂傳來。
時雍想也沒想,飛快地閃身後退。
砰!一塊瓦片砸在她站立的地方,一個黑衣蒙面人速度極快地從房頂掠下,伴隨著大黑尖利的狂叫,黑衣人手執長劍將時雍截住,上手就刺。
時雍左突右避,黑衣人沒有扎中她,長劍在地面上摩擦出“錚——”的一聲嗡鳴。
一擊不中,他捲土再來,招招直刺要害,鷙悍無比。
時雍沒有武器,有的只是……一條狗。
在時雍躲閃避劍的時候,大黑神勇地撲上去撕咬,喉間咆哮不停。可是黑衣人的身手顯然比大黑以前對付的那些人更為了得,一柄長劍虛實交替,行雲流水般,堪堪從大黑腿上掃過,若非大黑躍得足夠高,狗腿可就沒了。
“大黑!”
時雍從地上撿起一根破竹竿衝上去。
“走!躲開!”
她不想大黑受傷,大黑顯然也想護主。狗子身子小,移動速度快,絲毫不懼黑衣人劍鋒利刃,衝上去找準角度就上嘴。大黑甚是聰慧,剛才差點吃虧,已不再輕敵,配合時雍專咬黑衣人的破綻。
黑衣人有武器在手,應付一個時雍或一條狗綽綽有餘,可是一人一狗配合默契,他就沒那麼容易討好了。
夜深人靜,狗叫聲尖利刺耳,傳得很遠。
張家附近就有人居住,水洗巷的住戶很快被吵醒。
有開門的,有推窗的,有詢問的……
黑衣人長劍破空,“當”一聲刺來。
時雍冷不丁對上他的眼,心裡悚然一驚。
這雙眼在哪裡見過?
詔獄大牢——
七月十四,她死的那個夜晚。
“你——”
時雍話沒說完,黑衣人突然虛幻一招,轉身就走。
“哪裡跑?”時雍就著被砍斷的竹竿,挑向黑衣人的下盤,大黑反應也快,一爪子就撓了過去。
黑衣人似被撓中,橫劍一擋,側過身子,靴子後滑幾步。
“大黑,漂亮!”時雍低喝一聲,追了上去,黑衣人卻不接她的招,揚劍挑向大黑。
這個動作陰狠又利落,從退到挑,虛虛實實,不見半分拖泥帶水的猶豫,一看就是高手的打法。他明顯不想戀戰,乘時雍和大黑避讓劍芒,一個飛身躍起,將劍刺向簷下的樑柱,只聽得錚一聲響,他借力抓住屋簷,躥上房頂,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快看,是阿拾?”
楊斐的聲音劃破了夜色。
接著,是周明生突兀又高昂的喊聲。
“於昌死了。我們來遲了一步。”
張捕快家門口,只有時雍一人,還有大黑一狗。
周明生語氣極是懊惱,“阿拾,你怎麼會在這裡?”
時雍看他一眼,轉而對楊斐說。
“人剛從房頂逃了。去追吧。”
楊斐看到於昌的屍體,臉都綠了,瞪了她一眼,揮手招呼幾名錦衣衛,“包抄!”
奔跑的腳步急促而凌亂,一群人很快走遠。
時雍安靜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周明生覺得眼前畫畫有點恐怖,嗖一下躥到時雍身邊,“你為何深夜在此?”
時雍反問:“你為何也深夜在此?”
周明生左右看了看,不敢直視於昌還掛在樑上的屍體,聲音急切又緊張。
“入夜後,於昌他娘來我家,問我於昌是不是跟我在一處。我說他晌午就回去了,他娘說,他擦黑的時候又走了,說是突然想起個什麼事情……”
他頓了頓,害怕地看了於昌一眼。
“我就想到,他要說的話,多半是今日找大都督的那件事,就答應他娘去無乩館幫他找。”
時雍奇怪地問:“那怎麼會想到來這裡找?”
周明生撓了撓頭,“是啊,很奇怪。楊斐稟報了大都督,過了一會兒,楊斐就帶我來這兒了。”
時雍沉了沉眼,周明生又道:“我覺得大都督很邪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