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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躍氣氛,因趙胤帶來的尷尬,緩解了不少。
時雍安靜地坐著,掃了一圈不見陳紅玉,恰好一個小丫頭來奉茶,她便打聽了一嘴。
“你家小姐何在?”
丫頭問:“哪個小姐?”
“嫡小姐。”
“在。姑娘可要我去幫你通傳?”
時雍笑著搖頭,“不必吧。”
宴會上,女眷們為了避嫌,會單獨聚在一處說話吃飯,不會和男子同席,可是時雍和那些達官貴人們的女眷都不熟,她便老老實實坐在趙胤身側,有些扎眼。
因此,陳紅玉進入花廳,一眼便瞧到了時雍。
陳紅玉為給父親賀壽,今日也好生打扮了一番,緋衣似火,腰上照常佩了長劍,看上去比前些日子精神了許多。
時雍望過去,與她遙遙對視,唇角掀了掀。
陳紅玉面無表情地走過來,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撈了張凳子就坐到時雍身側,小聲地問:“要不要同我去後院,說說話?”
時雍看了趙胤一眼,看他沒什麼表情,歉意地莞爾道:“今日是陪大人來的。”
言下之意,多有不便。
陳紅玉原想帶走她,也是怕她一人在這裡尷尬,聽她這麼說,想是不在意這個了,她也就不再多話,點點頭,起身便要離開。
“楚王殿下到——”
又一聲唱名,讓陳紅玉停下了腳步。
花廳中數十雙眼睛,也齊刷刷望向門口。
人們對趙胤是懼怕,對趙煥麼……他雖是堂堂親王,可大家似乎更在意他身上的香豔逸事。
尤其最近趙煥和陳紅玉的恩恩怨怨,因為一個青樓豔妓阮嬌嬌,早已鬧得沸沸揚揚。
楚王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端的是長了一張好臉,清俊優雅,眼眸狹長精緻,微微含笑,一雙魅眼便似帶了桃花,自有一股與眾不同的紈絝風流氣。
“恭賀定國公大壽……”
他上前行禮,很是周到。
可是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便是好客的定國公陳宗昶也拉長了臉,雙眼冷冰冰地看著他。
眾人臉上滿是訝異。
因為,趙煥不僅帶來了光啟帝的賀禮,還帶來了千媚百嬌的阮嬌嬌。
不僅如此,阮嬌嬌也穿了一身紅色的衣裙。
只是,陳紅玉穿在身上是美,是颯,而她看上去,是媚,是嬌……是更惹男子垂憐的嬌弱。
楚楚可憐地立在楚王身側,她輕咬下唇,粉臉微白,慌亂得像只柔弱的小兔子。
陳宗昶那音效卡在喉頭的冷哼,終是出口。
“楚王殿下,這是何意?”
他的憤怒直指阮嬌嬌。
對時下的男子而言,娶了妻再納妾抬通房喝花酒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不足為奇。可是,妻室地位尊崇,妾室再得寵也上不得檯面,別說把妾室冠冕堂皇地帶到老丈人的壽宴上了,便是帶著妾室去尋常人家的宴席,也是要落人話柄,遭人笑話的。
這不僅是打定國公的臉,也是打光啟帝的臉,打大晏皇室的臉。
眾人不敢吭聲,可心裡都不得不說一聲:楚王當真是好大的膽子,荒唐得令人詫異。
“國公勿惱。”
趙煥淡淡看了陳紅玉一眼,手臂橫過去攬住阮嬌嬌的肩膀,聲音自動放柔。
“本王今日帶嬌嬌前來,是為了給王妃賠罪的。”
賠罪?
這是賠罪還是挑釁?
堂上鴉雀無聲。
陳宗昶氣得臉龐漲紅,可是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又不好當堂對王爺發作,惹人笑話。
“我國公府擔不起殿下的歉意,更容不得骯髒卑賤之人站在這兒礙老子的眼。殿下,請吧?”
骯髒卑賤,說的自然是阮嬌嬌。
趙煥臉色有點不好看,阮嬌嬌卻拉了拉他,然後往前款款走了兩步,朝陳宗昶盈盈拜下,垂淚欲滴。
“國公爺息怒。嬌嬌今日同殿下前來,確是為了向王妃請罪,並請王妃回府的。”
她聲嬌體軟,目光殷切地望著陳宗昶和陳紅玉,看上去彷彿她才是受人欺凌的那一個,有許多迫不得已的苦楚。
陳宗昶一個大男人,受不得女子這般,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荒謬!我國公府何時成了旁人想來就來的地方?何淼,把人給我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