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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副厲害潑辣的樣子。
時雍見狀,嘴角勾了勾,慵懶地帶著大黑回了房裡。
隔壁院的事情鬧騰了一個下午沒有消停,時雍在屋裡也能聽到宋老太的呻吟和罵咧。
一家老小同時腹瀉,嘔吐,大夫來了也沒有找到病因,只說可能是吃壞了東西,於是,宋老太把罪名全落在時雍頭上了,懷疑是她在禍害他們一家。
可是,時雍有什麼壞心眼呢?
她只是剛好在回來的時候,看到宋老太的大兒媳婦坐在院門口折芹菜,削南瓜皮。她就尋思著,既然宋老太搶了豬肉去,自是要炒芹菜,蒸個南瓜什麼的。螃蟹性寒,和芹菜南瓜同食,會刺激腸胃,導致食物中毒……
而宋老太的兒媳婦肯定不會像王氏那樣仔細地洗刷螃蟹,蟹爪蟹腳和腮等若是處理不乾淨,會殘留一部分細菌,而且宋老太還極喜歡喝濃茶……
如此一來,幾樣東西加在一起,腹瀉拉稀就是必然。
時雍想想這一家子爭先恐後搶茅廁,就覺得萬分精彩。
“螃蟹雖美,搶食傷身啦。”
晚飯後,宋長貴才從隔壁院回來,拉著個臉,很是難看,王氏瞧了時雍一眼,沒有吭聲,默默為他添飯。
宋長貴大概餓壞了,媳婦兒煮的飯菜又好吃,一口氣幹了兩碗白米飯這才打住,打個飽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王氏嫌棄地道:“忙碌一天,你娘沒叫你吃飯?”
“吃什麼?氣都吃飽了。”
宋長貴並非不知道老母親和大哥大嫂是什麼德性,只是礙於孝道,張不開嘴拒絕罷了。
被數落了一下午,他也憋了一肚子氣,王氏收拾完碗筷,將他拉入房裡,又端去洗腳水,親自伺候他洗了腳,又洗乾淨自己,擦了時雍給的芙蓉雪花膏,這才同他正式商談開店和搬家的事……
別說,芙蓉雪花膏還挺管用。
次日,時雍起床看到的王氏,眉開眼笑,還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等著他們。
時雍似笑非笑。
看來是說通了老宋。
……
家長裡短,在時雍眼裡都是小事,收拾宋老太也只是舉手之勞,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吃過飯便讓予安套了車,去無乩館。
今兒個她要陪同趙胤去定國公府赴宴,還特地早起打扮了一番,不料,剛入院門,就被嫻衣拉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
“爺說,要為姑娘好生梳洗一番。”
時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著,“我覺得很好啊。怎麼,大人怕我給他丟人呀?”
這話嫻衣可不敢回答。
她拉時雍進屋去,婧衣也在裡面,還有兩個小部頭,婧衣沉默地熨燙著衣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好了嗎?”嫻衣看著婧衣,催促道:“快些,一會爺該要帶姑娘出發了。”
婧衣嗯一聲,看時雍。
“姑娘可要先沐浴?”
時雍想了想,“不必麻煩吧。”
即便她隨趙胤同去,也只是個跟班罷了,又不是什麼主要人物,犯不著這麼鄭重其事,她是這麼尋思的。
可趙胤顯然不這麼想。
婧衣和嫻衣為她準備的衣服,相當華貴精緻。不像她居家所穿的襦襖。不論是布料、針線還是花樣都很是講究,她體態輕盈、修長,本也不是成熟女子的模樣,既有美態,又有嬌憨,十分得體,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再者,相由心生,她骨子裡就是一個自主的靈魂,不論穿什麼衣服,都不是婢女的卑微氣質,怎麼看都和婧衣這種服侍人的女子不同。
嫻衣再為她描眉上妝,再瞧她煥然一新的模樣,不由感慨。
“姑娘可真俊。”
她沒有用美來形容,而是俊。
時雍噗嗤一聲笑開。
“是以前俊,還是現在俊?”
嫻衣道:“以前也俊,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一水兒的衣飾上身,更是俏了幾分,我看過的官家小姐,公主郡主也不過如此。”
時雍俏皮一笑,“你可別誇我了。再誇,會害羞。”
她撫著臉,假裝羞澀地朝嫻衣拋了個媚眼。
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好了?”
時雍眼風一掃,一道修長的人影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了門口,單手負於身後,一身玄色風氅華貴雍容,衣襬在寒風中飄飄蕩蕩,身姿端立不動,卻自有一股凜然高華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