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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趙胤想片刻,給了她一個是實而非的答案。
“今日家裡有客,怕你不喜。”
無乩館如同它的主人趙胤一樣,平常沒有迎來送往的客人,時雍這麼久了都沒見過幾個外人,聞言反生好奇之心。
“大人不必顧及我。若是貴客,更是別怠慢了。”
兩人墨跡到黃昏時分回府,家裡確實有貴客在等候。
魏國公夫人。
大概是等待時間太長,她臉上有些淡淡的不悅,可趙胤素來如此,她雖是長輩,但也找不到話說。
時雍之前聽趙胤說過,甲一本姓夏,名弈,是魏國公府養大的子嗣,記掛在過世的老魏國公夏廷贛名下而魏國公府是帝王姻親,當今皇帝也得尊稱現任的魏國公夏常一聲“舅舅”,可想而知,這位魏國公夫人的地位,也就十分尊貴了。
婧衣和嫻衣二人,在夏夫人旁邊伺候著。
嫻衣沉默不語,婧衣看到姍姍來遲的趙胤,眉尖兒蹙了好幾下,才展顏一笑。
“爺,夫人等你好幾個時辰了。”
趙胤朝國公夫人行了子侄禮,在一旁坐下。
“不知夫人過來,見諒!”
婧衣瞥一眼他冷淡的眉眼,抿住嘴沒有說話。
雖說無乩館和國公府不那麼親近,可魏國公向來都是把甲一和趙胤當成自家人看待。
夫人今天來送臘八粥,是婧衣使了個小心眼,悄悄去了一趟國公府,在夫人面前哭訴了一番。不過,此事夫人早早就派人來說過了,趙胤怎會不知?
只是沒有放在心上吧?
魏國公夫人神情有些不悅,遲疑片刻才道:“你大伯臥病在床,時常唸叨著你們父子,若是有空,你去瞧瞧他吧。”
夏常年歲漸長,這幾年已不過問朝中之事,專心在家含飴弄孫,趙胤前些日子倒是聽說他染了風寒,差人送了藥材補品過去,就沒再過問,如今國公夫人點到頭上了,少不得也要關心幾句。
可他這人,縱是關心,說出來也如同客氣。
冷漠和距離,一眼可見。
魏國公夫人心裡著實不喜,可甲一和趙胤本就分府另居,又非夏氏親生,她說話也不硬氣,不便責怪,便把話轉到了趙胤的終身大事上。
“聽人說,你新收了一個通房,怎也不叫出來叫嬸孃瞧瞧?”
趙胤:“她不是通房。”
婧衣聞言心中暗喜,接著便聽趙胤正色對夫人說:“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室。”
婧衣臉色一變,幾乎站不住。
魏國公夫人也是始料不及,看了他片刻,輕聲問:“阿胤,你可是認真的?”
趙胤淡淡道:“我從無戲言。”
魏國公夫人皺了皺眉頭:“你可稟明瞭父親?”
趙胤不答。
稟明瞭,但是沒有得到同意,可是這些細節他並不願意說得太多,而他還能耐著性子在這裡說話,也是因為他出生時母親過世,父親對撫養孩子之事一竅不通,這位嬸孃和魏國公沒少幫襯。
沉默片刻,魏國公夫人突然瞄了一眼垂眼咬唇的婧衣,笑嘆道:“這麼說,我給你找的這些丫頭,你竟是一個都瞧不上了?”
把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頭放在趙胤身邊伺候,魏國公夫人自然也是存了私心的。
趙胤收了自己送上來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而趙胤會收下這些丫頭,也正是為了保全國公夫人的心意。
聞言,趙胤雙手撫著膝蓋,面不改色。
“夫人若是有更好的安排,就將她們帶走吧。”
此言一出,婧衣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眶裡滿是盈盈的淚霧。
“爺……”
嫻衣也有點吃驚。
但她沒有婧衣那樣的誇張,只是沉默地看著趙胤——這個可以決定她去留和未來的男人。
堂上安靜片刻。
魏國公夫人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說道:“把人送過來了,就是你的人,要打要殺,還不是由著你使喚麼?嬸孃豈會再來指手畫腳。”
“夫人,婧衣不走。”
婧衣看向魏國公夫人,見她臉色凝重,但並不幫自己說話,心裡一片冰涼。
丫頭的命卑賤如斯,夫人再不高興,又怎會為了她得罪趙胤?
婧衣撲嗵一聲,朝趙胤跪下。
“爺。婧衣不走。求求爺,別趕婧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