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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雍心裡叫苦不迭。
與趙胤認識這麼些日子,鬥智鬥勇次數也不少了。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趙胤看透了她的心思。
唉!
這位爺是絕對不肯輕易放過嫻衣的了。
以前,時雍在趙胤面前各種裝傻充愣,再偶爾逗他勾他,除了被冷落的逆反心作祟,確實也存了利用心——想透過他了解“時雍之死”,查到那個手執玉令的人。
但那時他眼前的趙胤是“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錦衣衛指揮使趙胤”,而現在眼前這個沉著臉要為他擦藥的男人,僅僅只是趙胤。
短短時日,變化的又何止是他,其實也有她。
趙胤就如同一把鋒利冰冷的絕世名刃,千里殺人不沾血跡,但若被收藏在枕側,凌厲變溫柔,殺氣成罡氣,漸漸就離不開了。
一個人走了心,就容易亂神,時雍對“殺人如麻的錦衣衛指揮使趙胤”有的是手段,對這個似乎一心為她的趙胤,卻有些束手無策。
“好像又沒那麼癢了。”時雍兩排睫毛胡亂地顫動著,避開趙胤冰冷的指尖,望著他幽深似海的眼,自知這麼裝,也不是辦法,無奈地嘆息一聲,舉起雙手投降。
“我招!”
趙胤平靜地問:“招什麼?”
比她還會裝傻了?
“壞!”時雍哼聲,“大人明明知道我不忍嫻衣罰跪,不僅不肯依我,還變著法兒的擠兌我。”
這埋怨她說得很沒道理,根本就是騙了人還反咬一口的耍無賴。
時雍自己都覺得心虛,不料,趙胤卻當了真。
他雙目微涼,感覺到時雍的僵硬,彷彿手被燙了般,迅速從時雍的領口收回,幽深的眼神迅速遊走,“既是不癢,那便不用擦藥了。”
時雍與他眼神撞上,沒由來的心慌,剛說不癢,突然就覺得脊背上有螞蟻在爬一般,產生一種奇怪的癢。
心裡癢……
“大人。”
兩個字軟綿綿出口,時雍覺得自己不對勁,雙臂不容思考就條件反射地鎖住了趙胤的腰,整個人纏了上去。
第一個裝癢的計劃不成功,倒是可以“將計就計”。
反正在趙胤眼裡也已經沒有什麼形象了,那就乾脆再胡攪蠻纏一點吧。
“你叫嫻衣起來吧。”
趙胤皺眉,“爺怎能朝令夕改?”
威儀何在?一會叫罰,一會叫起,往後誰還聽他?
“我懂。”時雍增了些力道,托住他的手臂,強勢地把他拉坐起來,認真道:“這個壞人我來當,保證不影響大人的威風,好不好?”
趙胤皺眉道:“你要做什麼?”
“你先允了我就告訴你。”
“……”
“大人~”
“不行。”
“大都督……”
“……”
“大哥。”
“……”
“大爺!”
“宋阿拾,你……”
“爺!”時雍湊上去堵住他的唇,覆在上面,雙眼瞪大看著趙胤震驚失神的俊臉,慢慢地鬆開她,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唇,盈盈地道:“你若是不同意,我今晚就纏上你了,直到你同意為止。”
這要挾人的法子也是新奇。
趙胤平靜的面孔有一絲絲龜裂,眼眸望她片刻,突然冷哼。
“宋阿拾,你是不是女子?”
他的無奈全在這一聲涼涼的質問裡。時雍聽得窩心,再被火盆的炭火一烤,渾身熱乎乎的舒坦,再想一想跪在風雨裡的嫻衣,就更是加大了力道,一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樣子。
“我就是如此,要不你也罰我出去跪吧。”
說到此處,她似是察覺了新的法子,突然鬆開趙胤,站起身就走。
“既然幫不了嫻衣,我就陪她一起吧。”
一隻手飛快伸過來,將她牢牢握住,強勢地拖了回去,時雍身子一個旋轉,便徐徐落入趙胤的懷裡。
哼!
趙胤低低冷哼。
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她會去跪。
“鬆手。”時雍直接拿拳頭砸他的肩膀,趙胤低頭看她片刻,喟然一嘆,似是無奈地摟緊她,低頭覆上她的唇,輕輕吻起……
時雍一驚,瞪大眼看近在咫尺的俊臉。
一張臉火辣辣的熱,可時雍心裡想的是,這個人也學會她的招數了?幹不過就上手?
鐵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