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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功課做完了嗎?”
小丙看到他的臉色,有點緊張,“做,做完了。”
趙胤面無表情,“帶他出去,再罰一個時辰。”
小丙微愣,而趙雲圳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整個人垮掉了。
“憑什麼?你不可以罰我,我是太子……”
“我是你師父。”趙胤打斷他,冷然擺手,“帶下去。”
小丙緊張地去拉趙雲圳,小傢伙猛地衝上前,手足並用地在趙胤的胸膛上、腿上、腰上捶了好幾拳,狠狠一跺腳,跑出去了。
“趙胤,算你狠!等我長大,我就廢了你這個師父。”
“不!等我長大,我要做你兒子的師父,我天天罰他。”
“罰他一百遍,一百個時辰!哼!”
人去得老遠,吼聲還往耳朵裡鑽。
時雍輕笑一聲,看著趙胤滿身風霜的冷漠樣子,走上前借過他身上的披風,掛在衣架上。
“大人,來桑怎麼說?”
她問得太自然了。
趙胤微怔,謝放眼皮卻是直跳。
從他進入無乩館來,從來沒有人隨意過問大都督的公務。
依趙胤的性子,肯定是不樂意多說的。謝放看了時雍一眼,皺眉。時雍接受到他的眼神,也略覺不妥,正想說句什麼挽救一下,就見趙胤坐下來了。
“他不承認。”
時雍哦聲,點頭。
“那來桑極有可能不知情。”
趙胤正喝茶,聞言抬頭看她一眼,語氣涼涼,“如此肯定?”
時雍道:“來桑這個人不慣於撒謊。若他說謊,大人肯定能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趙胤道:“你高看我。”
“……”
這語氣好像不太友善呢?
時雍看看謝放,又轉頭瞄他,恰好與趙胤視線對個正著。
趙胤面無表情地道:“約了來桑,午時去殮房,認屍。”
順天府的殮房,時雍很熟悉了。
她把今日在惠民藥局裡的檢查情況告訴趙胤,便自告奮勇去殮房解剖,幫他確認那三名死者的死因,趙胤沒有反對。
“敗血之症,不是中毒?”
時雍點頭,想了想,又搖頭。
“目前只能說,疑似敗血之症,但不能排除中毒。等解剖後,大抵就可以確認了。”
趙胤有正事急著處理,問了幾句就去忙了。
時雍見狀,不便問他之前朱九在王氏面前說的那些話,安靜地坐在他的書房裡。
翻看了幾頁《錦衣春燈》,時雍內心突然跳過一絲古怪的想法——
這京師城裡突生怪病,把他們《錦衣春燈》畫師的事情都耽誤了呀。
時雍腦子生出了許多想法,亂麻般纏在一起,她正尋思好好理一理,婧衣就進來傳午膳了。
將趙胤的膳食擺好,婧衣熱情地招呼時雍。
“阿拾,也跟你備了好吃的。跟我去吧?嫻衣也在,你們許久未見,恰好可以聚聚。”
時雍道:“好呀。”
她放下書剛站起身,就聽到趙胤冷冷地道:“她就在這裡用。”
婧衣心下大驚,臉上困惑,怔了片刻沒反應。
趙胤從書案前抬頭,“還不快去,添一副碗筷。”
婧頭輕輕吸氣,低頭福身,“是。”
在婧衣的記憶裡,趙胤為人清冷古怪,是從來不肯與人同桌進餐的,即使家裡來了客人,也是一樣。他遺世獨立,孤獨成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絕豔姿勢,一般來人也知道他的性子,從不勉強。
可他竟然讓阿拾陪他用膳?
不是侍候,是加副碗筷?
婧衣心裡沉甸甸的,可是回去告訴嫻衣,她卻一副見怪不見的樣子,頭都懶得抬,只懶洋洋地告誡她。
“咱們做奴婢的人,盡本分就可,主子的事,少插手。”
婧衣啞然。
…………
趙胤在飯桌上很講規矩,甚少說話,時雍知道他的行事為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偶爾幫他布個菜,並不多言,碗筷輕碰,聲音悅耳,竟是意外的和諧。
兩人剛吃完東西,趙雲圳就練完功過來了。
小傢伙又是一頭一臉的汗水,看到時雍就歡快地跑過來叫苦。
“可給我累壞了,阿拾,你也用你那個銀針給我扎扎吧。我這裡痛,這裡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