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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道士和尚往那邊去,說是家家戶戶都請了人捉鬼。”
時雍哼聲,“那和尚跟道士不得為了搶鬼打起來?”
周明生一愣,嗤地笑出了聲,朝她豎大拇指。
“你牛!”
時雍今兒起得早,但人很精神,朱九上去和惠民藥局的大使銜接好,大使就親自出來領了時雍進入內院。
惠民藥局也怕呂家人患的是傳染病,特地在內院裡隔了兩間用於安置他們一大家子。一個房間病情較重,一個較輕,處方和治療方法亦是不同。
幾個醫官進去觀測病人都用絹布矇住口鼻,很是仔細小心。藥局大使也讓人給時雍和朱九拿來了絹布。
時人已然懂得在遇上傳染性疾病時掩住口鼻了,這種絹布有一定的過濾性,大抵就是最早期的口罩了。
時雍淨了手,戴上絹巾,先去看了重症。
醫官介紹,這三人從昨夜送過來到現在,一度高熱昏迷,他們瞧不出是什麼病症,也不見中毒的跡象,於是試了各種法子,也不見起色,怕是熬不過兩天了。
時雍又去看了輕症。
這些人還能動能說話,只是不太願意配合檢查。看到醫官進來他們就像看到仇人一般,大吼大罵,滿臉通紅,露出來的面板可見丘疹。大使介紹說,這些人都有嘔吐和腹瀉的症狀,排便見血……
“九哥。”時雍轉頭小聲問朱九,“昨夜那幾個人,都送殮房了?”
朱九遲疑一下,“是的。你父親辦的差,想是沒錯了。你想做什麼?”
時雍道:“剖屍。”
朱九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時雍朝他笑笑,沒有多說。
又在兩個房間走了一遍,在呂家人的罵聲中,時雍沉思片刻,眉頭一蹙,“聽說呂家人,是剛搬到京師來的?”
朱九嗯了一聲,將自己的資訊告訴她。
“呂家世代遊商,以前做海產生意,是個大家族,一家子們常常出海捕魚……前不久才搬到京師來,好像是準備轉行,做大米生意……大抵也攢了不少銀子,想在京師安居樂業,修大房子。哪料房子剛造好,就發生這事,家裡接二連三死人,也是倒黴。”
時雍點頭,若有所思。
從呂家人目前的症狀來看,時雍有點懷疑是敗血症,但是沒有科學的檢驗裝置,單從肉眼很難確診。她認為很有必要解剖昨夜那三具有類似症狀的屍體,以便得出準確的死因。
惠民藥局幾個醫官看她走來走去,什麼話也不說,都有些輕視。
看在大都督的面上,藥局大使臉上沒什麼表現,內心早就開始罵娘了。
他們都很忙,哪有時間陪著一個女子胡鬧?
沒人相信時雍真能看出病症,又不得不應付“上官”的事務,於是,氣氛便有些怪異。
終於,一個醫官憋不住了。
“這位姑娘,可有什麼說法?”
時下沒有敗血症的說法,對幾個重症來說,即使確診,沒有相應的抗生素也很難治療,輕症倒是可以慢慢地調養,可是他們不肯配合也是徒勞。
於是,時雍沒有多說。
“瞧著像是一種敗血之症。”
這個說法沒有人聽過,眾人只當她是胡縐,皆是瞭然一笑,不作聲。
那個發問的醫官卻不肯就此放過她。
“那請問姑娘,可有診療之法?”
時雍道:“沒有。”
那醫官冷笑一聲,不悅地別開了眼,一臉不屑。
氣氛突然就尷尬了。
藥局大使見狀,瞪那醫官一眼,生怕得罪了錦衣衛的人,趕緊笑著圓場。
“今兒大清早就有人來藥局鬧事,大家夥兒都很是躁煩,姑娘見諒。”
頓了頓,他又一臉討饒地看著時雍,委婉地說道:“現下我們要開始忙碌了,姑娘要是沒有旁的吩咐,那我就先不奉陪了,藥局人多事雜,你看……”
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時雍笑了笑。
“說完我就走。”
她回頭看著那些病人,“我建議藥局給這些輕症患者吃些蔬菜,橙子……另外,喝點雞蛋清也成。”
大使一愣,“何意?”
在沒有確診前,時雍不願多說什麼,淡淡笑了下。
“補充體力,抵抗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