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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勿論!”
“殺!”
張華禮混在人群裡,看著趙胤前來,眼裡是興奮的光芒。危機,也是機會。今夜之戰,只要羽林衛贏了。那麼,東宮血案,製造者就是錦衣衛,下地獄的人也是趙胤。
他高舉腰刀,衝上前去。
“殺!”
看著殺氣騰騰的張華禮,趙胤雙眼微眯,繡春刀擺出迎戰的姿勢,突然拍馬衝上去,速度快得誰也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掌中繡春刀瞬間劈中了張華禮的胳膊。
噹一聲。
隨著武器落地的是一條齊齊整整的小手臂。
血濺半空!
“啊!”張華禮握住受傷的胳膊,蹬蹬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地左右四顧。
“趙胤,你好大的狗膽,領兵衝入禁宮,這是要謀反嗎?”
時雍看出他的驚慌。
“大人,我來。”
有了趙胤帶來的人馬,錦衣衛勢力大增,再加趙胤本尊帶來的威懾力,羽林軍節節敗退,時雍二話不說,舉刀就朝張華禮捅了過去。
她的劍早就斷了。
手上的刀,也早就砍出了卷邊。
張華禮捂住血流不止的胳膊踉蹌著後退,嘴裡發出絕望的嘶吼。
“放火!燒,燒殿!”
“放火燒殿!”
時雍脊背一寒,匆忙間飛身過去想要阻止,可是她廝殺得實在太久,早就乏了,累了,腿腳突然抽筋般一麻,腳一軟,往地上栽倒。
一個人影飛身而去,胳膊攔住她的腰。
時雍眼前黑了黑,抬頭,“大人。”
趙胤將她托起,“沒事吧?”
時雍搖頭,在他渾身的殺氣籠罩下,竟覺得十分的安心,手扶在他的鐵甲上,“不能讓他得逞。”
張華禮在地上撿了一支火把,發狂般往寢殿衝去。時雍猛地推開趙胤,驟然躍起,一刀劈下,剛好砍在張華禮拿火把的胳膊上。
“啊!”
火把落地。張華禮如同垂死的野獸般倒在地上,蜷曲著身子疼痛嘶叫。
時雍甩了甩髮麻的胳膊,看向人群裡如同殺神般面不改色的趙胤,微微一笑。
“我的手勁,不如大人。”
沒有砍掉張華禮的左胳膊。
要不然,他就對稱了。
時雍慢慢走近,覺得自己的強迫症犯了。
——見不得這個人不對稱。
她說著舉刀要砍,門口卻突然紛亂起來。
“東緝事廠白馬大人到!”
一聲嘹亮的響名,如同敲在眾人耳朵裡的鐘聲,震驚四處,東宮大門洞開,白馬扶舟和一群東廠番役從染血的青磚路上徐徐走近。
“本督這是來晚了麼?”
白馬扶舟聲音帶笑,一身蟒衣在雨霧裡彷彿燃燒的烈焰,雨霧淋溼了地面,而他黑色的革靴纖塵不染。
張華禮看到他,驚恐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
“廠督救命,廠督救命,趙胤謀逆,帶兵夜闖禁宮……”
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張華禮一邊喊一邊拼盡全力站起來,往白馬扶舟身邊跑,然後重重倒在他的面前,一隻胳膊緊緊抱住他的腿。
白馬扶舟乾淨的衣袍染上了血。
他低頭,皺眉看了一眼,突然抬腳重重踹過去。
張華禮眼前發黑,被踢得滾了兩圈,仰躺在地上,看著白馬扶舟帶笑的臉,一顆心直直往深淵裡墜落。
“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沒有人理會他。
趙胤冷冷看著白馬扶舟。
“廠督是來晚了。”
白馬扶舟嘴角上揚,看著眼前東宮這個殺戮場。
“那本督得表達一下歉意了。”
他慢慢調頭,看了一眼死狗般倒在地上的張華禮,慢聲道:“來人,把這個人給本督閹了。”
閹了?
時雍以為自己聽錯了。
趙胤卻很淡然,瞄他一眼。
“不愧是廠督。”
時雍:“???”
這是說白馬扶舟自己是太監,也見不得別人有鳥的意思?趙胤真會,打蛇打七寸。
而白馬扶舟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錦衣衛和羽林衛鬥得魚死網破,已然分出勝負,他才現身,表個姿態,永遠站在勝利者一方。
若今晚贏的是羽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