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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寢殿裡,趙雲圳剛才聽到時雍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聽,再次聽到她的安慰,鼻子一酸,將門拍得更響。
“小媳婦,你開門,放我出去。”
“你不能出來。”時雍厲喝,“好好在裡頭待著。”
趙雲圳雙手拍門。
“我有刀,我有刀。”
“放我出去。”
沒有人理會他。
“我有刀,我真的有刀啊。”
“你們放我出去。”
吶喊到最後,趙雲圳突然號啕大哭。
“嬤嬤!”
“嬤嬤你別丟下我!”
趙雲圳出不去,可是他從門縫裡看到了那把捅向嬤嬤的刀,寒光閃閃,十分鋒利,是從嬤嬤的後背捅下去的,刀子一下沒入她的身子。他知道,那個把他從小帶大的嬤嬤沒有了。她死了,被他們殺死了。
趙雲圳是吃她的奶長大的。
那就是他的半個娘啊。
孩子身子不停地顫抖,聲音早已喊啞。
“本宮要殺光你們!”
“殺光你們!”
厚重的殿門,大大的鐵鎖。
趙雲圳怎麼搖晃都搖不開,身子終是慢慢滑坐在地上,嗚咽抽泣!
孩子的哭聲,很分時雍的神。
“別哭了!”
她厲吼一聲。
“把眼淚給我憋回去,好好記住今天晚上!”
趙雲圳止住哭聲,吸著鼻子抽泣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趴著門縫往外望,皮開肉綻的小丙,已經沒了氣息的嬤嬤,鮮血橫流到臉上的太監和宮女……
還有阿拾。
她背對著他,
和那些東宮忠僕一樣,用後背擋著門,阻止別人進來殺他。
慘烈的畫面染滿了腥紅的顏色,一點點蔓過趙雲圳帶淚的眼睛。
他緊緊捏住拳頭。
————
從溫柔鄉到修羅場,趙胤彷彿跌入了一個冰冷的寒潭,無邊無際的潭水淹沒了他,正如那個差點死去的寒冬。刺骨的冷,噩夢一般,怎麼都醒不過來。
寒潭下是萬丈深淵。
“粉身碎骨,是天之罰。”
不知誰在耳邊說了一句,他腦子激靈一下,身子微顫,猛地從床上坐起。
他看到的是謝放擔憂的雙眼。
該死!
趙胤揉著太陽穴,平復著噩夢帶來的情緒波動。
“阿拾人呢?”
他的聲音有幾分惱意。
很顯然,他又被那狡詐的女子算計了。
可他怎會暈過去的?
趙胤有些不解,眉頭蹙了起來。謝放見他如此,不敢隱瞞,撲嗵一聲跪在床前,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與他聽。
“大都督,是屬下無能。”
趙胤看著謝放半低的頭頂,冷眼穿過萬年寒潭回到眼前的現實。
這就是天罰嗎?
昏昏沉沉間,趙胤如是想。
一動情慾,便九死一生,生不如死。
他們說他不可娶妻不可枉動情慾,否則必遭天罰,連累國運。他從不知道天罰是什麼,也並不肯信以他一己之力可以撼動國運。
可如今……
他莫名昏迷。
原本漸漸好轉的皇帝也突然昏厥,生死不知。
形勢也急轉直下。
天罰!
趙胤雙手抱住疼痛的頭。
“給爺更衣!”
————
如今的大晏,因永祿帝靖難奪位,朝中遺留下大把的靖難功臣遺老和皇親國戚。功臣將領老去,他們的後人嶄露頭角,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朝中充斥著各方勢力,錯綜複雜,十分微妙。
光啟帝身子骨不好也只是這一年的事情,是在先帝和先皇后故去後染的病。可是,縱使生著病,光啟帝也是一個有能為的君主,非常懂得掣肘朝堂勢力。
他活著,無人敢妄動。
一旦他倒下,這朝堂就如失去首領的獸院,什麼兇魔野獸都會跑出來。各有各的算計,各有各的擁躉,人人都希望祖宗基業在自己手上能發揚光大,或是更上一層樓。
人慾無窮。
趙胤深知此時的皇宮有多麼兇險。
沸水裡撈鑰匙,那女子也真敢!
他心急如焚,火速調了幾千親衛,策馬入宮。在他發現宮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