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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雍翻臉比翻書還快,趙胤一時不適,皺眉看她。
方才還溫柔如水的女子,彷彿瞬間換了個人,那表情彷彿是他如果冒犯了她的朋友,她就能撲上來生吞活剝了他。趙胤不常與人論對錯,更不喜爭論,看著時雍的臉,只是習慣地想要呵斥。
“放肆!你是在質問本座?”
時雍乾脆直起身來,臉上是一點笑容都沒有了。
“大人說得對,我極其放肆,態度也不好,那大人找個溫意小意的女子幫你針灸去吧。”
說著她轉身就走。
趙胤錯愕。
在他的心裡是沒有人生而平等,眾生皆自由這種想法的,他和時雍的意識完全不同。自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站住!”
趙胤站起身來,眼裡有冰冷的惱意,時雍停下腳步,轉頭看去,他又撩袍坐回去,平靜地道:“回來。”
時雍冷眼看著他,“大人當我是貓兒狗兒嗎?喚一聲,我就過來。”
趙胤目光冰冷,好半晌,唇角往上揚起。
“貓兒狗兒可沒你這般難伺候。”
說罷,見時雍仍然不動,他無奈地走過來,站在她的面前。
“幸好此處沒有旁人,否則,以下犯上是可以入刑之罪。你讓本座如何護你?”
時雍臉上的怒氣漸漸消去,看著他道:“大人總說護我,這叫什麼護?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這兩項指責時雍自己也說得沒有底氣,
畢竟身為指揮使的趙大人是可以對她如此的。
然而,趙胤看著她出神片刻,卻只是嘆氣了一聲。
“我沒把他們如何。”
嗯?時雍眼裡亮出一抹異彩,這讓趙胤眉宇又生不悅。在她眼裡,一個書局掌櫃的安危,都比他來得重要,他還叫什麼上官,還叫什麼大人?
趙胤冷冷道:“不過,書局有問題,定是要查的。若他有罪,必須重處。”
見他前後態度千差萬別,時雍哪裡知曉短短時間趙大人心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是有罪自然要罰,我又沒說無緣由的護著他們。”
她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些,趙胤有講和的意圖,她也不拿喬傲嬌,男人的耐性有多久,她不知道,趁此機會,保住燕穆是真。
“他們眼下如何了?”
趙胤道:“沒有如何。”
時雍不解地看他,趙胤負著一隻手,望著窗外的院落,淡淡道:“我加派了人手,時刻監視。”
即使那些畫冊是嚴文澤所繪,他也絕非幕後之人,不論那個人是不是燕穆,暗中監視都比打草驚蛇來得有用。
時雍看著他,脊背涼了涼。
“大人何時佈局的?”
趙胤側頭看過來,“昨夜。”
也就是說,昨天夜裡他就已經查到了嚴文澤,但是一點都沒有透出風來。這個人的心機當真是深沉。
時雍想想,又釋然,趙胤能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告訴自己,至少說明,他目前還是信任她的。
“燕穆之事,干係時雍一案。大人明知時雍之死有疑點不去追查,卻何故非得抓著他們不放呢?”
趙胤眯起眼,“你為何如此在意他?”
時雍沒有思考,迅速重複剛才的回答,“他是烏嬋的朋友,幫過我。”
在審訊中有一個技巧,就是同樣的問題會從不同角度再三訊問,以核實真假,時雍深知這一點,眉色不變地說完,淡定地看著他。
哼!
趙胤審視她良久,目光冰冷。
“你這張嘴,除了說謊還會什麼?”
這是在訛她!?
歸根結底,他還是懷疑她和燕穆的關係。
時雍與他對視,彷彿隔著漫長的時空距離,回到了上上輩子的審訊室。這是一場心理戰,贏了,她能得到趙胤的信任,輸了,將會惡性迴圈,因為她與烏嬋燕穆等人不清不楚的關係,讓他永遠卸不下心防,處處防備於她。如果不輸不贏,那更好,可以相愛相樣一輩子。
時雍莞爾。
一瞬換了張柔順的面孔,手臂伸出去的速度也極快,完全出乎趙胤意料地攬住了他的脖子,掂高腳尖看向他的眼神。
無辜、清澈,帶一點羞澀。
“我這張嘴不止會說謊,還能親親呢。”
話音未落,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