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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胤的書房每日都會有人打掃。
書房是重地,一般是由近衛來做這件事情,今日本該輪到朱九,可是朱九出去抓老鼠了,於是謝放替他來做,恰好他是個心細的人,一下子就將時雍藏在書架上的畫找到了。
畫上有楚王的印戳,一看便知是他的手筆,那麼到過書房的只有阿拾,這畫自然也是阿拾帶來的。
再稍加打聽,趙胤就知道了楚王府失竊的事情,而且,還是在他拜訪楚王的同一天。那日龐淞去書房拿畫,出來卻說阮娘子不小心毀了王爺的畫,找不見了。當時趙胤無功而返,心底就有疑惑,卻不想真相竟是如此。
時雍會跟他一樣,猜到楚王身上,趙胤是有些驚訝的。因此,時雍問及畫像的時候,他以為是會與討論這個事情,哪料,女子一開口就是“畫上女子美嗎?”
趙胤想了想,就實說。
“美。”
時雍心裡突然像塞了根刺似的,犯堵。可她不想大題大作,“那大人可以去找楚王,讓他把阮嬌嬌讓給你。”
趙胤再次吃驚,“此言何意?”
時雍淡淡道:“聽說你們達官貴人間,互贈美妾是常有的事?”
確實如此。
但趙胤對此不上心。
他不想糾纏於此,看了一眼書案,“你怎會想到把楚王的畫偷回來?”
時雍:“因為大人喜歡啊?”
趙胤略微驚訝地看著她,卻見這女子望著自己,神情慍怒,就好似是哪裡得罪了她似的。
“在宮中,可是受了氣?”
時雍見他面色雖淡,可話裡卻是在關心自己,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脾氣發得很沒有道理,畢竟他觀賞這畫,也不一定就是看阮嬌嬌。
“沒有。”她輕描淡寫地想揭過去,可是趙胤蹙著眉,一臉不解地看著她,時雍清了清嗓子,又不得不找個理由,“我餓了。”
一聽餓了,趙胤深口氣,好笑地看她。
“怎是小孩子性子?餓了就發脾氣。”
時雍怪戳戳看他,心裡忖度,大都督是當真不懂女子的心吶,怎能在一個姑娘面前說另外的姑娘美呢?
“我一餓,就脾氣大。”
時雍說得煞有介事,趙胤看他一眼,叫了聲謝放,開啟門時,卻見嫻衣也在門口,他便吩咐她。
“去給阿拾弄些吃的。”
嫻衣眼圈有些紅,看了謝放一眼,“是。”
趙胤對她異樣的表情並沒有看在眼裡,說完,重新合上門,走到時雍身邊坐下。
“很快就來。”
時雍含糊地應了聲,兩根手指勾來勾去。
趙胤道:“你在宮中可有發現異常?”
說到正事,時雍神色斂了些,衝他搖搖頭,“皇帝的吃食專人打理,還有人嘗毒,並沒有聽說旁人有症狀,想來是不會有問題。衣物,用品這些又實難辨別……”
趙胤道:“陛下的病拖了一年有餘,即使有毒,用量也是極少,肉眼不可見的東西,確實難以查證。”
時雍沒有告訴他自己只有十日之期,想了想道:“我有時會想,難道陛下真的只是生病而已?”
趙胤沉默不語。
時雍道:“你這邊呢,可有進展?”
趙胤看她一眼:“剛才那兩人是翰林院編修,對書畫很有些獨到之處。我等一致認為,邪君那些畫冊並非出自楚王之手。”
時雍並不意外。
去偷畫的時候,原也只是存有僥倖心。
畢竟這事就算真與趙煥有關,他也不必自己動手。
時雍勾了勾唇,“大人叫翰林院的人來看畫,不會給大人惹上麻煩吧?”
趙胤不動聲色地道:“自己人。”
唔!時雍挑眉:“佩服。”
這才想起眼前之人是錦衣衛指揮使,傳聞錦衣衛秘諜暗探遍佈天下,從她本尊所在的順天府到翰林院,著實也不該奇怪。
“看來這畫,我白偷了。”
趙胤深深看她,“你怎會想到楚王?”
時雍迴避著他的視線,深知一個小奴婢敢把懷疑的目光盯到楚王身上是極不尋常的,她必須得找一個說辭,不讓精明的大都督起疑。
於是她想到了陳紅玉。
“因為同情楚王妃,便覺得楚王這人不善。”
趙胤看了一眼她那隻在膝蓋上不停畫圈的手指,眉頭微微一皺,很快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