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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更不做妾。”
王氏原本還準備好好地教導她,一聽這話,火氣就上來了,凳子一推,走到她面前就惡狠狠地數落。
“不想嫁,不想做妾,那你犯什麼糊塗讓人睡出個小人兒來?我看你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大了肚子,脊樑骨都要教人戳爛。莫說是你,便是你老子,往後也做不得正經人,走出門去,誰瞧見都要唾他幾口,丟不丟人……”
“等等!”時雍整個人都蒙了,不等她把話說完,打斷了問:“你在說什麼?哪來的小人?誰大了肚子?”
王氏狠狠瞪她一眼,“除了你個不正經的東西還能有誰?”
她有了身子?大了肚子?
時雍傻眼了。
她一臉懵然地看著王氏的盛怒,再聯絡這幾日趙胤奇奇怪怪的舉動,突然間明白過來,“你認為我有了身子?然後告訴了大人?”
王氏:“爹是那麼好當的嗎?自然得告訴他!”
時雍喉頭一緊,老血差點噴出來。
“你——”
她指著王氏。
王氏虎著臉看她,“怎麼?你還想打你孃老子了?天殺刀的小蹄子,老孃也不知做的什麼孽,為了你這事,都闖兩回鬼門關了,你竟不知好歹。”
“鬼門關?”
“那大都督府,可不就是鬼門關?”王氏哼聲,眼皮一翻,又道:“你都不曉得,老孃硬著頭皮給你要個良妾,嚇得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時雍被王氏氣樂了。
正要解釋,就聽到大黑在院子裡“汪汪”大叫。
她看了王氏一眼,推開窗戶,剛好看到宋老太被狗攆得飛也似的往外跑。
“這老太太,剛趴在窗邊聽牆角。”
時雍懶洋洋說完,看王氏。
“瞧你這張破嘴,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名聲就這麼壞了。我告訴你,我和大都督清清白白,我也沒有身孕。宋老太那邊,要是傳出什麼謠言,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其實時雍並不在乎這個。
她平常的名聲也比這好不到那裡去,只是用這事來告誡告誡王氏,免得她往後再張嘴亂說不過腦子。
可是,王氏聽了,卻不肯相信。
“你倆要是清清白白,為何我質問他時,他不反駁,而是認了下來?死丫頭,你莫以為老孃這麼好哄。這世上哪有男人會平白無故認下別人肚子裡的孩子,他做沒做過,心裡沒數?哼,當老孃三歲小兒!”
時雍被她說得腦仁發痛。
王氏千般不對,萬般不對,有一點是對的。
趙胤沒有做過,為什麼要認呢?
————
次日,時雍去良醫堂探望了孫正業。
到了冬天,老爺子便不怎麼出門了,縮在床上,烤著爐火,精神頭不怎麼好,說話都沒有力氣。
時雍原有些事情想請教他,可是看老爺子這景況,便沒有開口,陪坐一會,同孫國棟一起伺候他服了藥,看他睡下,就告辭出來。
路過惠民藥局,她想到昨日吏目的話,特地進去瞧了一眼。呂家人還記得她,見她前來探望,一個個和顏悅色,恩人長恩人短地叫著,和那天破口大罵的樣子截然不同。
時雍瞧著這幾人的氣色是好了許多,特地為他們切了脈。
脈象平和,痊癒之態。
時雍那天就是隨口一說,沒有開方子,也算不得是她治好的他們,對呂家人的致謝,頗為汗顏。可他們就是認定了時雍是神醫,能治別人治不好的怪病,就連當日那些看不起她的醫官們,也紛紛前來討教,問她何為“敗血之症”,如何對症治療?
時雍一時半會與他們說不清楚,只告誡呂家人,回新屋居住之前,一定要差人來找她,吃食和居處更是要仔細檢查,不能再因“飲食不合”而生怪病了。
呂家人更是感恩戴德。
時雍心裡記掛著為光啟帝找毒源和“身孕”之事,出了惠民藥局,徑直去錦衣衛衙門找趙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