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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噫了聲。
“是啊,有點不同。這兩籠為什麼不愛動了呢?”
時雍道:“因為它們身子不舒服。”
人生病了都懶得動彈,老鼠自然也是一樣。
朱九試著抓了兩把米丟進去,那一籠健康的老鼠看了片刻,搶著來吃,另一籠慢吞吞的,吃兩口就不動彈了。
朱九道:“那如今怎麼辦?”
時雍:“殺了吧,剖開看看。”
朱九身子一僵,抬頭看著這女子,覺得有點嚇人。
一般的閨閣女子,莫說剖老鼠,就算是看到殺雞也會尖叫,阿拾簡直就是個女魔頭,不見她有半分怯意。
其實時雍也怕。
老鼠和蛇,是她的死穴。這種生物帶給她的恐懼比人的屍體衝擊大多了。
只不過,硬著頭皮來做罷了。
朱九殺了老鼠,準備好,將刀子遞給她。
時雍點頭,剛挽袖子,趙胤手臂就攔在她面前。
“我來。”
時雍詫異地看他,“大人?”
“你是女子。”趙胤簡潔地說完,解下繡春刀遞給朱九,又從時雍臉上拿過輕薄的刀子,走到死老鼠的面前,看了片刻,蹙緊眉頭。
“阿拾來。”
時雍走近看他的臉,“不是你來麼?”
趙胤側目,“告訴我怎麼做。”
“噢!”時雍看他認真地樣子,抿了抿唇,將笑意掩了下去。
有個男人擋在面前護著自己的感覺,很不錯。時雍懶洋洋站在他的身邊,耐心地指導。這是趙胤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時雍發現他其實很適合做這種事情。
他仔細嚴謹,也有足夠的冷靜,與他相反的是朱九,張大嘴巴,看得一臉驚奇,時不時發出疑問,為何要這樣,為何要那樣。
有些理念和觀點,時雍沒有辦法解答他,就選擇了不答,只是等趙胤解剖後,拿起竹籤翻動老鼠的肝器,示意給他們看。
“一般而言,中毒者肝臟會發黑。可是你們看,老鼠的臟器呈現的狀態和之前的呂家、大帽衚衕的死者基本一致。只有損傷,不見中毒狀態。”
朱九問:“這就是說,他們沒有中毒?”
時雍轉頭看他,“不是中毒,為什麼你一同帶回來的老鼠,會因為吃的食物不同,出現不同的變化?”
朱九搖頭。
時雍輕輕放下竹籤,面色平靜地道:“下毒的人很狡猾,他嚴格控制著毒物的含量,破壞了人體組織,但是毒物量達不到致死的程度,一部分被人體吸收後,只會產生病變,但檢驗不出,甚至中毒之人,也察覺不到。”
趙胤道:“陛下所中之毒,可是同一種?”
時雍搖頭,“目前難以斷定。”
她在天神殿見了太多毒物,興許是一種,興許不同,非下毒者本人,又沒有儀器測定,即便他們繳獲了一批毒物,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搞清楚每一種毒物的藥理作用。
“這個問題,恐怕得問白馬扶舟本人了。”
在時雍刺入那一劍後,白馬扶舟被抬出天神殿就暈厥過去。
目前人在詔獄,趙胤請示光啟帝,從太醫院調派了兩個專司外傷的太醫前來主理他的傷情,暫時還沒有甦醒。
再者說,即便白馬扶舟醒了,就能老實交代嗎?
時雍對此很是懷疑。
朱九掩著鼻子去處理老鼠的屍體了,時雍陪趙胤去沐浴更衣,走過廊下,她看到吃飽喝足的大黑又在逗鸚鵡。而鸚鵡似乎也被狗子惹急了,竟然撲騰著翅膀對著大黑罵。
“狗奴才!”
“狗奴才!”
時雍:……
趙胤:……
兩人對視,時雍輕笑一聲。
“大人會這樣罵人麼?”
趙胤:“不曾。”
時雍笑道:“那你的鳥怎麼學會的?”
趙胤皺了皺眉,糾正她:“鸚鵡。”
鸚鵡不是鳥?時雍唔了聲,感覺接不下去了。
兩人一同進入內室,趙胤示意她去休息,自己吩咐謝放備水。
時雍看著他披著大氅的挺拔背影,突然誒一聲。
“你派人稟報長公主了嗎?”
趙胤停下腳步,慢慢回頭:“長公主久居皇陵,不宜操勞過多。”
就是說,沒有告之她了?
時雍想著長公主,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