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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雍嘖一聲,“瞧你這重色輕友的模樣。”
說罷,她大步走到窗戶,將耳朵貼上去聽了聽,不見有聲音,這才慢慢支起窗子,又回過頭來,嚴肅地看著周明生。
“把人帶出去,去烏家班,交給烏嬋,要快。”
姑娘身子落在懷裡,周明生這會子腦袋發昏,香氣縈繞在他的鼻翼裡,不知不覺就繃緊了身子,連走路的姿態都彆扭起來。
“為,為什麼?”
時雍看他這模樣就著急,做了個抬起的手勢,“抱啊,抱起來!”
“哦。”周明生被她罵了兩句,這才清醒過來,不過,他仍然不明白時雍這麼做的用意,站在窗戶,看著空蕩蕩的院落,躊躇不前,“阿拾,你到底要做什麼?”
時雍斂住面色,凝重地道:“周大頭,你信不信我?”
周明生訥訥點頭。
時雍靠近一些,小聲道:“想要媳婦,就照我說的做。不然,這姑娘就活不成了。”
活不成了?
周明生一頭霧水,仍然不懂時雍的用意,可是這句話卻向他敲響了警鐘。
這是他自己從河裡撈出來的女子,周明生親生見她一心求死,她二叔待她不好,他們走後,說不定呂小姐就沒命了。
“好。”他重重點頭。
時雍看他一眼,率先躍過窗戶,四下裡打量一下,不見有人,這才招手讓周明生把呂小姐抱出來,然後託上院牆,順便將自己腰上的“禁步”取下塞到周明生手裡。
“這個拿給予安,就說是我的吩咐,讓他載你去烏家班。予安就在呂家門外,注意,隱蔽點。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周明生搖搖頭,抱著人躍下院牆而去。
時雍原地等了片刻,再回到窗邊,將窗戶原樣關回去,這才慢條斯理地走回去找大夫人。
蘭氏手撫暖爐,看著她的花草在發呆,見到時雍過來,立刻緊張地站起。
“可是見到人了?她怎麼說?”
時雍嘆氣,“夫人恕罪,任我舌燦蓮花,還是說不服呂小姐開門。對不住夫人了。”
蘭氏眼晴裡浮起一絲暗芒,“不關你的事,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無能,護不住她。”
這話很有嚼頭,可時雍眼下不想再問,她告辭出來,呂建安可能在院外等她,又殷切地詢問起死老鼠之事。
時雍眉頭緊皺著,望呂建安的表情極是詭異。
“呂老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呂建安被她的話瘮住,“宋姑娘,請講!”
時雍道:“你們這個宅子,是不是請道士驅過邪?”
“哎別提了。”呂建安擺擺手,“誆了我不少銀子,誰知竟是個假道士……”
時雍眯眼,“呂老爺怎知他是假道士?”
呂建安面色一變,與時雍對視片刻,忽而重重嘆了口氣,“官府不是放出話了嗎?假道士凌霄冒充太清觀清虛道長的師侄,四處招搖撞騙。”
“哦,原來如此。”時雍一副剛聽說的樣子,眼兒微微飄開,望向院子四周,“可是依我看,這凌霄道長,說不得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呂建安:“怎麼說?”
時雍搖了搖頭,“那些符,為你這宅子招了些不乾淨的東西,上次呂家人發病恐怕也與這個有關。”
呂建安眼神微變,“那如何是好。”
時雍搖頭,“恕我無能為力,呂老爺想辦法找高人來化解化解吧,既然是太清觀的假道士使壞,不如去慶壽寺找個真和尚來解圍?”
“這……”呂建安一臉迷糊。
“言盡於此,言盡於此。此劫不解,呂家恐怕還會出各種奇事,異事,直至家毀人亡!”
時雍說罷,不顧呂建安的挽留,告辭出了呂家。
剛和呂建安說這麼多話,就是為了給周明生弄走呂小姐爭取時間,順便再為呂小姐的失蹤挖個大坑。
果然,當天晌午,呂家就有訊息傳來。
閉門在家的呂家小姐雪凝,大白天失蹤了。
……
無乩館。
趙胤收到訊息,一臉不可思議。
“阿拾把人劫走的?”
白執垂首而言,“是。屬下也不知為何,冷不丁就劫走了。”
趙胤腦仁突突地痛,“此刻人在何處?”
白執不敢看大都督的臉色,小聲道:“烏家班。”
一聽這話,趙胤臉色黯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