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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剛剛站穩就這麼被她丟了手,腳步踉蹌幾下,差一點再次摔倒,氣得咒罵不已。
“殺千刀的小蹄子,大半夜發什麼癲狂?誒你上哪屋呢?你爹睡下了!真是作孽喲,哪個作孽的養出這麼瘋瘋癲癲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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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雍把宋長貴叫了起來,又叫上予安套上馬車去找了沈灝,叫上幾個捕快,一路直奔劉家米行。
劉榮發的案子,還在順天府衙門壓著。
趙胤不願意打草驚蛇,明面上沒有插手。
劉榮發的屍首還沒有從衙門領回,劉家還沒有來得及辦喪事,而那日劉夫人柴氏受了刺激,從衙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吃齋唸佛,不言不語,不問任何事情。
劉家大公子是劉榮發前妻所生,對柴氏沒有感情,二公子劉清池便向先生告了假,留在家中陪伴母親。
聽到小廝來報有衙門的人上門,為首的人還是未來的岳丈宋長貴,劉清池臉色都變了,匆忙套上衣服迎了上去。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不知岳父大人深夜駕到,有何貴幹?”
往常劉公子是瞧不上宋家的,娶宋香也是迫於無奈,可是這如今還沒有成婚便叫上了岳父大人,足見他家門不順,急著和宋家套近乎。
宋長貴眉頭蹙了蹙,抬手免禮,看他一眼。
“我們想去看一下案發現場,不知方不方便?”
劉清池一愣,看了看他們一行人,連忙點頭。
“方便,方便。岳父大人,裡面請!”
作為劉府的親家,宋長貴身份很是尷尬,在與劉清池去往糧倉的路上,寒暄般問了問柴氏的近況。劉清池搖頭。
“我娘從衙門回來,整日掉眼淚,問她什麼也都不肯說。岳父大人,那日在衙門,究竟發生了什麼?”
宋長貴嘆口氣,沒有多說,只是拍了拍劉清池的胳膊。
“好好照顧你娘。等這案子結了,還得你打起精神來,為你爹辦喪事。”
劉清池連忙拱手,“多謝岳父大人提點。”
時雍沉默著走在人群最後,她的身邊是神色肅穆的周明生。
聞言,周明生低頭看她,小聲問:“這小子最早是不是想娶你來著?”
時雍瞪他:“多嘴!”
周明生趕緊閉上嘴巴。
可是,不過轉瞬他又控制不住了,努嘴望了望前面的人群,不解地道:“大半夜的把我們叫過來,是要做什麼?”
時雍眯起眼,“很快你就知道了。”
那天在案發現場,時雍看到很多轉運米糧的器物,但是因為不懂這個行當,看一眼就過去了,並沒有察覺異常,但今晚上王氏的無心之舉引發出多米諾骨牌效應,讓她突然有一個靈感。
那些器物除了轉運米糧,其實也可以形成多米諾骨牌效應。
只是她擔心,現場後來被破壞,東西都挪了位置,恐怕不能還原到案發的樣子。
糧倉數量不少,劉榮發死的那個剛好靠牆,在糧倉的上方,懸掛著幾個鐵皮吊斗,還有用來提升的繩子,攀爬的梯子,以及稱重的大秤,牆壁上懸掛著幾個沉甸甸的秤砣。
時雍四下裡望了望,走向沈灝,指了指這遍地的東西。
“沈頭兒,這些東西,原本是放在什麼地方的,可還記得?”
沈灝搖了搖頭,“可能得找夥計來。”
幾個睡眼惺忪的夥計被叫了過來,在他們的討論和爭執中,將屋裡的器物重新擺放了一下。
時雍皺眉看著,“可能不是最初的樣子了,姑且一試吧。”
沈灝問她:“如何試?”
時雍朝他笑了笑,走近宋長貴,與他小聲討論片刻,掉頭叫來周明生。
“周大頭,現在,你假裝你是嚴文澤,從那個院牆翻進來,潛入糧倉,不小心踩到放在門邊的扁擔……”
周明生一臉無解:“我?是嚴文澤?踩扁擔幹什麼?”
“假裝。”
“哦。”
第一次沒有成功,因為復原的現場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時雍又根據自己的想象調整了好幾次,還將一個同劉榮發差不多重的夥計放在了裝糧的吊斗裡做試驗。
再三試驗,當天邊出現斑白日光時,終於成功了。一個多米諾骨牌效應在眾人的驚愕中完美呈現。扁擔,吊繩,吊傘,開啟的糧倉,倉蓋,以及在吊繩纏繞下被吊到糧倉頂端,再咚一聲跌入糧倉中的夥計,讓眾人心裡的疑惑終於得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