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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淚剛刷過嘴角,趙煥便猛地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房中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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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雞飛狗跳,無乩館也不清淨。
半夜裡,趙胤發起了燒。
這個結果是時雍始料不及的。
她留在無乩館的初衷,確實是為了他的傷情。
在這個時代,有時候小傷小病都會致命,她並不是那種特別有安全感的女子,還得自己看著才放下。
哪裡知道,原本是想留下來為他遮風擋雨,結果他所有的風雨都是她帶給他的。
這人帶著傷也不知收斂,對她一半惱一半欲,生生折騰出一身熱汗,傷口有異也不吭聲,悶頭悶腦地睡去,時雍靠在他身邊,好不容易喘勻一口氣,暈暈沉沉睡下去,旁邊的人就有點不對勁了。
一摸額頭,滾燙。
“作孽!”
時雍爬起身來,叫謝放備水,又拿了毛巾為他降溫。這個時節的京師,夜裡很是寒冷,可時雍愣是忙出了一身熱汗。
坐在榻邊,她望著床上面色蒼白的男子,挪了挪他額頭的毛巾,轉頭對謝放道:“昨夜熬的藥,再盛一碗來吧。”
謝放應了是,又擔心地看了一眼。
“爺這情況如何?要不要叫醫官?”
時雍搖了搖頭,“叫醫官來也是無用,總得折騰折騰才能好起來。”
謝放點點頭,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他看了時雍一眼。
“你去歇吧,我來守夜。”
時雍目光落在趙胤臉上,沒有抬起,語氣淡淡地道:“不必,我看著放心些。”
謝放垂手而立,不再說話,可是榻上的趙胤卻像是睡了過來,沒有睜眼,“阿拾來睡。”
不是去睡,是來睡。
謝放的頭垂得更低。
趙胤橫過手臂,啟了啟眼皮,拍拍身側,淡淡嘆。
“來。”
時雍尷尬地看了謝放一眼,“他燒糊塗了。”
她其實不用向謝放解釋,這樣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趙胤很快再次睡去,端湯藥進來的人是嫻衣。
她默默呈上托盤,又默默退下去。
謝放叫住她,“你留下來陪阿拾一起。”
他一個男人在這裡,多有不便,嫻衣陪著時雍照顧趙胤是最合適的,兩個女子還可以說說話,以免深夜難熬。
謝放想得很周全,時雍也不反對,嫻衣便留了下來。
可是,在外面吹了大半夜冷風的婧衣卻氣恨極了。
“要我收斂,要我有自知之明,她卻曉得討好宋阿拾,偷偷摸摸靠近爺,我把她當姐妹,她卻這般算計我……當真可恨!”
……
天快亮的時候,時雍才趴在趙胤的床邊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她睡在床上,而趙胤早已不知去向。
時雍猛地坐起身,左右看看,氣得咬牙。
“這個人當真不知死活!”
她套上靴子,披上衣服就要去找趙胤,嫻衣走了進來,看到時雍,她詫異一下,臉上又恢復了平靜。
“姑娘醒了?不再睡會兒麼?”
時雍看著她手上的水盆,“大人呢?”
嫻衣道:“魏大人過來了,爺在書房和他說話。”
時雍想到他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拉了下臉。
“大人身上有傷,怎可隨意走動,當真是可氣。”
這是無乩館裡唯一一個敢生主子氣的女子。嫻衣垂著眼,低低道:“姑娘睡在屋裡,主子不便在這裡傳魏大人,只得去書房。”
也就是說,是為了她。
時雍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抿了抿嘴。
“我瞧瞧去。”
……
魏州新任北鎮撫司鎮撫使,渾身都是幹勁,昨夜審嚴文澤一宿未閤眼,但整個人看上去仍是神采奕奕,頗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勁頭。
稟報完嚴文澤的事情,他拱了拱手,又換上一副略帶羞澀的笑意。
“大都督,屬下還有件事想說……”
趙胤眯起眼看他,“說。”
魏州笑裂了嘴,嘿嘿兩聲,“臘月十五是屬下的婚期,不知大都督能否賞臉光臨?”
此事趙胤早就聽說了,錦衣衛裡與魏州交好的兄弟鬧了許久要吃喜酒鬧洞房,趙胤雖與他們有距離,可這不是秘密,多少也聽說了一些。